知道这两张请帖大概送不出去的伊达航叹了口气:“要是他们能参加就好了。”
几人都对“他们”指的是谁心知肚明,但也只能缄默不语。
为了同期安全考虑,即便在这种场
合,他们也不能喊出那两个家伙的全名。
伊达航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正直的警官知道,这世界上总归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
光明照不到的角落里,总有人在负重前行,可惜他的同期们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和自己的友人相聚。
伏黑惠:……其实他今天联系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是为了通过联络人,给那两位卧底送点自己才弄出来的新道具。
但这种话事关机密,他不能说出口。
见少年眼神又开始乱飘,松田阵平意味不明地打量他一眼。
请帖上已经写好名字,事关这两人,请帖抬头却以曾经的绰号作替代,收回去也没法回收再利用。
直觉相当bug的卷毛警官状似随意地捏起两张请帖丢进他怀里:“……那就给这小鬼带回去玩儿吧。”
松田阵平还记得上次见到诸伏景光时,伏黑惠跟他打配合的场景,哦,尤其是那把被诸伏景光和伏黑惠花式藏匿的狙□击枪。
那个去向不明的金发混蛋暂且不提,要说这小鬼不知道景老板在干什么?
鬼才相信。
正事终于告一段落,伊达航才想起来刚才未尽的话题,已经在警视厅私下流传的小道消息,对两位爆处班警官来说迟早不会是秘密。
“说起来,刚毕业不久那会儿你们抓到的那两个炸□弹犯——就是差点让萩原……的那个,其中一人前阵子好像越狱了。”
伊达航会以为伏黑惠说的是这起越狱事件,是因为当年那起炸□弹案同样有小学生·伏黑惠路过。
松田阵平攥紧餐厅筷子的手陡然用力,那双鸦青色的眸子染上意味不明的深色:“那家伙……居然还能逃出来?”
除了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松田阵平的反应为什么格外激烈——那时他们毕业还没多久,那个炸□弹犯当年差点就夺去萩原研二的性命。
作为当事人的萩原研二还没给出多少反应,反倒是松田阵平脸沉得像要吃人。
紫眸青年讨好地冲幼驯染笑了笑:“小阵平,研二酱这不是没有事吗?”
卷发警官冷笑两声:“呵,如果真出什么事,我管你去死。”
萩原研二望了望天,主要是看向他视野里那只胖乎乎的畸形咒灵,相当有自知之明地没去挑幼驯染话里的语病。
哈哈,他们这种职业,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哪里还需要“管你去死”?怕不是直接在爆□炸冲力和高温下直接蒸发了。
接收到幼驯染无声冷笑话电波的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
作为非术师世界秩序维护者之一的警视厅监狱系统和作为异能侧维持秩序者的青组同时有人越狱出了大糗,基于种种原因,伏黑惠这边表面上依旧一片风平浪静。
无色之王搅天弄地都伤害不了他,准确来说不可能近他的身,这部分他说的真的是真话。
——除非狐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来场能够夷平东
京的、有几十万人殉葬的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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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伊达航的小道消息后,他还是反射性观察起自己的周围环境,在不远处发现跟踪技术并不过关的保镖先生。
现在的十影法并非孤身一人。如果真的对自己有恶意,对咒力敏锐的玉犬不是摆设,咒术界总监部也派了高专一派的术师监视,美其名曰保护。
可是,那些并非直接指向自己的威胁呢?
伏黑惠确实没一眼瞄到传说中越狱的炸□弹犯,这又不是天上掉彩票,能刚好砸在他头上。
可身上带有浓厚愤怒、身后还带着少年模样咒灵的外国女性,他倒是发现一位。
浅色的头发和瞳色,呈现出天然波浪形的头发,头型较长,鼻梁高高隆起。
东斯拉夫人——是俄罗斯人吗?
那位女士正麻木地顺着人潮向前走去,她手上终端的页面似乎还在飞速跳跃着,目光没有焦点,极其偶尔才会回应一句通讯对面的人。
在她身后,同样呈现出浅金色头发的咒灵已被曾发生过的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伏黑惠只能辨认出,那孩子生前不过只有七八岁的年纪。
他们那头柔软得仿佛晨曦下金色波浪的浅金色头发看起来也一脉相承。
咒灵能够敏锐地追溯到看向自己的视线来源地,咒灵跟在女士身后,上下半身完全不协调地扭向伏黑惠所在的方向,仅剩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
作为注定会被咒术师祓除的咒灵,“他”却在向一名咒术师无声地求救,为自己的母亲艾莲尼卡。
海胆头少年费力辨认着对方的嘴型,直到对方紧紧贴在玻璃窗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从刚才就开始震动的终端。
十几秒后,他又抬眼仔细端详一眼只剩背影的金发女士,不由陷入纠结。
少年突兀地放下筷子,竹筷与餐具的清脆碰撞声,一时间打破了聚餐时的祥和氛围:“那个……”
顶着三位警官看过来的视线,头皮发麻的伏黑同学掷地有声。
“——我要报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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