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克莱斯是一位成为警员三年已久的年轻的女性,她身姿高挑,喜欢将一头棕发扎在身后,双眼中常带有冷静机敏之色,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优秀警官。
作为一位从大城市转过来的警员,她有很多同事和朋友不能理解她的选择,但她自己并不后悔,她喜欢这里舒缓的生活,不会有太多太复杂的案子来考验她的脑细胞,也不会有太高的生活上的消费压力。并且在这里,她可以尝试着让自己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远离那些事那些人。
可昨晚发生的事还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快到凌晨的时候工作人员接到了报警的电话,对方声称听到了男性惊恐叫喊的声音,想要过去管一管的时候,却从门缝里见到流出的鲜血……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凶杀案件。露西与同伴们过去的时候,家里的男主人早已躺在了血泊中,他的胸膛、腹部和四肢上都留下了深深的伤口,像是凶手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杀死,并在死后也没有放过他,依旧不停歇地给予他创伤,仿佛是在泄愤、也像是怕他活过来……
露西喝了一口水,她倚在靠墙的桌台上,心中在思考着这件案子的一些细节。这次案中死去的人并不只有一个,另一位是那位男主人的妻子,可这位却没有什么好说的——沾染了指纹的碎酒瓶,桌子上留下鲜血的锐角,还有死者身上被殴打的淤青,和她被拽下的头皮……这些都十分明显地指向了事情的真相。
这是位死于家暴的可怜女士,她身上或新或旧的伤口,都表明了她不是第一天受到这种折磨了。而这一次,不过是出了些意外而已。
露西有些厌恶地皱皱眉,她往前望了望,见到是一位新来的同事不懂规条,点燃了一根香烟,刚刚吸入了第一口。她大步走了过去,直接将之抽出,顺便又指了指一边墙上被文件遮挡住的标识,那是一个禁烟的符号。
男同事有些懵逼,他有些惊奇地看着她。另外一边的黑人女警员笑着来解释道:“嘿,她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
露西心中更为烦躁起来,让她如此苦恼的,其实并不是那两位不幸死去的死者,毕竟,死者已逝,他们又不可能跳起来打她,而是另外一位生还的幸存者……
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的时候,她与一双饱含着恐慌与惊惧的眼睛对上了……
爱丽丝被抱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已经躲藏在床下不知道多久了,只隐约间记得,小熊好像在半途中的梦中回到了自己的怀里。她被这位应该是国外警察的女性抱着,终于体会到了阔别的温度,她想要去看看周围的情况,可当她探出头去的时候,却被一双手按下,视线也被对方的肩膀给阻拦住了。
周围有很多人在检查着什么,他们说的话也很纷乱,爱丽丝只能听见模糊的应答声,直到她被送上一辆宽大的白色的车厢,那不停闪烁的警车上的红蓝光色才从她的视线中离去,而且,身边的话语也逐渐清晰起来。
“医生,快过来看看……”
“……这孩子太虚弱了,恐怕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
爱丽丝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她挣扎着坐起身,对于周遭的一切十分警惕。这里是一处洁白的房间,淡蓝色的窗帘将一面墙遮住,床头的部位立着一台正在静谧工作的机器,外面有人在来回行走。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清醒,最近的那位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爱丽丝有些惊慌,她想要抓住些什么,一边柜子上的小熊立即就跳入了她的眼帘,她一把将它抱住,然后看着这穿着白大褂的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