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的视线放在了宫野志保的脸上,等待她接着说。
宫野志保只好将刚才的话说完:“我都快习惯你用这幅纯良的样子说出极为可怕的话了。”
雨野初鹿握着勺子的手一顿。
这就是他的本性。
他讨厌在宴会觥筹交错的时候,那些人伪善的样子。
也讨厌那些人明明讨厌自己,还要装出一副很喜欢他的模样。
可是为了生存,他也必须装作乖巧的样子,冲着这些人笑的温和,挂着跟那些人一样伪善的面具。
在组织里不一样。
在实验结束之后获得了异能力的他,开始放肆的体现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厌恶,讨厌一个人可以很明显的摆在表面上。
‘那志保小姐会害怕或者讨厌我吗?’雨野初鹿在纸上面写下了一行字。
他冲着宫野志保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
白发青年明明是笑着,却带给人巨大的胁迫感。
宫野志保手上的叉子落在了餐盘上,她感觉身处冰窖之中,心跳骤然加速。
作为监管人的雨野初鹿给她架起了一个保护网,甚至违背规则让她跟姐姐之间有了联系,这让她短暂的放下了戒备。
若不是研究这种逆天改命的药物,宫野志保都快要忘了她现在所处的地方。
面前这张纸上快要划破纸张的笔锋,却让她呼吸短暂的停了一瞬间。
雨野初鹿看着宫野志保这幅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
他嗤笑了一声,垂下眼睑,继续用勺子搅动粥。
可惜了,失去了宫野志保这条线,明美小姐那边的甜品要没有了。
“嘶。”这么想着,雨野初鹿牵扯到了一边的牙痛,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对面站了起来。
一分钟后一个冰袋压在了他的脸颊上。
雨野初鹿被冰的整个人一抖。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宫野志保,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反而显得呆愣了起来,
“您真的很奇怪。”宫野志保将冰袋贴在了雨野初鹿肿胀的脸上:“比起组织里的其他人,我想我更喜欢您一点。”
“不要再试探我了初鹿先生,否则下次我就告诉姐姐,让她再也不给你做点心了,我想以你的牙不好的理由,她会理解我的。”
雨野初鹿露出了一副‘你怎么这个样子’的表情,却在看着宫野志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的很孩子气,头发轻晃,眼睛也跟着眯起来,脸颊上还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如既往的让人感觉到了亲和。
‘我也最喜欢志保小姐了。’手机里面传来了雨野初鹿打的字。
明明是这么温馨的话,却因为机械毫无感情的朗读而破坏了氛围。
“就算您这么说,牛排也是不能吃的。”
宫野志保毫不犹豫拍了一下雨野初鹿企图用勺子偷牛排的手。
被发现的雨野初鹿毫无反省的意思,甚至冲着宫野志保吐了吐舌。
“说起来,初鹿先生您之前跟琴酒先生之前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 雨野初鹿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冲着宫野志保眨了眨眼:‘秘密。’
一个星期后。教堂。
“神父,我能见您一面吗?”山古美兴这一个星期以来,只能通过笔述来说明自己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
“我的孩子,他对我的孩子下手了,您说的是对的。威胁会转成实际行动。”
山古学士触碰到了面前这位母亲的逆鳞,他真的对山古友仁动手了。
这在意料之内,本性难以压制,只需要让Boss那边给山古施压,压力会促使他的行为。
在山古美兴说完这句话之后,挡板对面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听起来很无奈。
神父站起身来,黑白色的神父服从旁边露出了一角,渐渐的露出了他的真实面貌。
教堂不知道从哪吹起了一股风,将神父的白色头发微微的吹起。
神父戴着一副黑色半包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他就像是真正的神使,来到人间了一般,整个人都在发光。
“山古夫人,初次见面。”
“虽然我们一直以文字的形式交流,这却是第一次会面。”雨野初鹿温和的冲着面前的女人笑着:“您好,我是密利伽罗。”
在雨野初鹿的背后,贝尔摩德憋着笑,拿着摄像机照着琴酒。
琴酒正靠着宫野志保出品的鼓风机,站在雨野初鹿的身后。
银色长发的男人皱着眉,拿着鼓风机神色冷漠,压低了帽檐,将自己的脸隐藏在了阴影之中。
他按着别在腰间的伯.莱.塔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