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
() 这话可真叫江迟没法接,好在导演组很快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及时把这个危险的话题掩盖了过去。()
导演组不怀好意亮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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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对方身上哪里最敏感?”
当在场所有人都举起‘跳过牌’时,秦晏出人意料地拿起了题板。
江迟:“???”
只见秦晏刷刷写下几个字,然后亮了出来。
白色的题板上,写着四个黑色的大字——
“政.治立场。”
秦晏声音坚定,铿锵有力:“江迟非常爱国,他身上的政.治立场最敏感。”
屏幕前的观众齐齐惊叹:
卧槽,这格局!
[格局打开,黑色的字越看越红。]
[导演组本来想搞黄色,结果咱们秦总直接上红砖。]
[端着狗血碗进来,扛着国旗出去。]
[6到飞起。]
[我只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我本以为江迟已经足够离谱,秦总又让我见识了新高度。]
[好好好,这下谁还分得清你是资本家还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啊!]
所有人都被秦晏这一手震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江迟和秦晏心意相通,瞬间明白了秦晏想说什么。
江迟长叹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一看就是有故事啊,那节目组能不让秦晏讲讲吗?
导演当即就问:“秦总,这从何说起呀?”
秦晏侧头问江迟:“可以讲吗?”
江迟伸了伸手,表示:我随意,你开心就好。
于是秦晏就回忆起了那段往事:“我那年刚从洛杉矶回了芜川,但江迟以为我港城人,有一次我随口说了个‘回国后’,江迟当时就沉下脸,质问我是不是港.独。”
众人:“......”
秦晏继续讲:“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江迟发脾气,特别凶。”
江迟立即解释:“没有凶你,我只是问一下。”
秦晏一如既往地记仇,当着上百万观众的面,他笃定道:
“你就是凶了。”
*
这天上午,节目组布置了新任务。
【协作任务:旧屋拆除任务奖励10000南山币】
看到这么多南山币,江迟就预感到这个任务不好做。
这也是节目组针对江迟,特意研究出来的任务。
种地和收割江迟能做出工具来推动机械化生产,拆房子这项工程至少也得用个吊车和破碎锤,剪拆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房梁还需要挖掘机配机械液压。
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直接组装个挖掘机出来。
但出于他们之前已经被江迟震惊过一次,这次节目组很害怕江迟真从哪儿整个推土机过来,直接给房子碾碎,于是特别提出,屋顶上的瓦片可以兑换南山币。
每一块完整的瓦片可以兑换一个南山币。
() 老宅旧院破败不堪,院内荒草丛生。
屋顶漏了个大洞,瓦片落得到处都是,屋里屋外全都有,寻找完整瓦片的任务就跟寻宝似的,还怪有趣的。
偶尔寻得些旧物,他们便能从斑驳的痕迹上,窥探这座宅院曾经的过往。
情侣们凑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很有趣。
江迟意外发现,秦晏竟然很喜欢这种‘拾取类’寻宝游戏。
余鹤趁傅云峥不注意,灵巧地翻上了房顶,整个人倒挂在房梁上,大大咧咧地唤道:“傅老板,看我,看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余鹤吸引过去。
傅云峥瞳孔猛地一缩,大步走过去,伸手接着余鹤:“小鹤,下来。”
余鹤仗着腰好,倒挂着做卷腹似的,从房梁上摘下一片瓦递给傅云峥:“傅老板,你看这瓦上还有字呢。”
傅云峥哪儿心思管什么瓦、什么字,第一次当着镜头沉了下脸:“小鹤。”
余鹤翻上房梁:“那我跳下去喽。”
傅云峥目测了一下高度,终究没敢托大,把江迟叫了过来,头疼道:“我家大少爷又在作妖,麻烦你帮我接着点他。”
江迟仰头看着余鹤,似笑非笑:“余少爷,下来吧。”
余鹤本来想来个投怀送抱,故意在那里玩悬的,结果傅云峥很会整治他,直接换了个人来接他。
那还有什么意思?
余鹤反手一撑,刚要从房梁上翻下来,余光却正好瞥到了一只大耗子!
大耗子!!!!!
余鹤蓦地晃了神,手一松,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好在江迟就在下面,一把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余鹤。
余鹤惊魂未定:“卧槽,迟哥你力气好大!”
江迟把余鹤放下来,忍俊不禁道:“玩脱了吧。”
余鹤:“哎呀,我们家傅老板都习惯了,我要是去哪儿玩不闯点祸他才不放心呢。是不是,傅老板?”
傅云峥掏出手帕:“擦擦脸吧,花猫似的。”
余鹤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到底还是怕傅云峥生气,深谙这时候在傅云峥身边乱晃容易挨骂,就揽着江迟的肩膀,哥俩好似的找了个角落捡瓦片。
江迟趁机问余鹤:“那你平时惹了祸,都是哄怎么傅总的?”
余鹤对着玻璃,用手帕擦了擦脸:“一般都是他哄我比较多,傅总情绪很稳定,不怎么需要我哄。”
江迟想了想:“也是。”
余鹤看了眼江迟:“怎么?你惹祸了?”
江迟关掉领口麦,伏在余鹤耳边说:“那倒也没有,只是之前因为一些事,秦晏和我父母的关系很僵,这次回国,我爸我妈突然让我带秦晏回家一趟,我不确定秦晏想不想跟我回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提。”
余鹤也关了麦,为难道:“你这个是确实有点难,你爸妈为什么忽然叫你回家?”
江迟随手捡了根木棍,在地上毫无意义
地戳着泥土:“应该是想跟我和解吧,他们对秦晏不满意,我就离家出走了。”
余鹤大吃一惊:“你们居然是私奔。”
江迟点点头:“这是我的问题,我不太会处理和父母的关系。”
余鹤说:“我觉得冷处理没什么问题,这世界上矛盾那么多,绝大多数都是不可调和的,解决不了很正常......再说秦总人多好啊,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迟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有机会我从头给你讲。”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余鹤拍拍江迟的肩膀,刚想安慰什么,忽然突发奇想:“哎?要不你别带秦总回家了,带我回去怎么样?”
江迟笑道:“带你回去当说客,说服我爸妈对秦晏好点?”
余鹤:“光说管什么用啊,你得用事实论证,让他们从心底里认同秦晏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江迟看向余鹤:“怎么论证?”
余鹤指了指自己:“他们都说我长了一张极不安分的脸,一看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你就说你和秦总分了,然后把我带回家,这么一对比,你爸妈肯定就觉得秦总很好了。”
江迟只当余鹤在拿自己寻开心,无语道:“水性杨花不是什么好词,你怎么还挺自豪的。”
余鹤得意地一挑眉:“我好看啊,你要是觉得我不行,我还有好几个朋友,个个都是大美人,你一周带一个回家,都够你带俩月的,用不了多久,你爸妈就该主动给秦晏打电话,让他管你了。”
说实话,余鹤刚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江迟的第一反应是离谱。
但当所有离谱的因素都集合在一起,竟隐约透露出几分合理,仿佛这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绝妙计划。
江迟若有所思:“我回去和秦晏商量商量。”
余鹤单手握拳,在自己胸口锤了两下,一副很唬人的靠谱模样:“哥们随时为你效劳,我还认识个男主播,是女装大佬,要不你直接带他?效果更炸裂。”
江迟:“.......”
倒也不用那么炸裂吧。
不过话说回来,余鹤的人脉确实很广,什么女装大佬、COS圈大神、妖艳母零都能给江迟早来。
江迟已经预感到,他只要随机带回家一名重量级选手,他爸他妈都会求着他和秦晏复合。
这招怪是怪了点,但肯定好用。
余鹤这小子果然有点东西,难怪能把傅总迷得神魂颠倒。
没能搞定自己父母,一直是江迟心中一处症结,如今在余鹤的奇招之下也即将迎刃而解,江迟心里轻松又畅快
他兴高采烈地走向秦晏。
秦晏正在快速寻宝,并没有多给江迟一个眼神。
江迟很幼稚地从右面拽了下秦晏卫衣的帽子,等秦晏回头时,瞬间往左一躲,故意让秦晏找不到他。
秦晏十分无语,转过身看向江迟,问:“你几岁了江迟?”
“几岁也比你大两年呢,”江迟一把揽住秦晏的肩膀:“裴允珩天天跟在姚惊雨后面哥哥哥哥的,你也叫一个呗。”
秦晏四下看了看,勾勾手示意江迟附耳过来。
江迟天真地凑了过去。
秦晏压低声音:“做梦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