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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不能冒一丝风险。

“没有。”姜从珚轻轻摇头,表情宁静,神态自若地从男人手里取过瓶子。

“你知道我幼时身体不好,气血不足, 这是张复为我制的调养身体的药丸, 并不是什么大事。”

姜从珚听到自己用再平静不过的声音这般说。

她的灵魂好像飘荡了出去,居高临下看着这具躯壳对男人面不改色地说出谎话。

她所有表情那么自然,叫人看不出一点点破绽。

两人住在一起本就没什么隐私,她没藏得特别隐蔽,被他发现是早晚的事,或者过了半年才发现已经算晚了, 她早在第一天就想好了借口。

她现在只是按照最开始的计划走下去, 没什么好纠结的。她想。

可不知为何,她感觉心脏处的血液有些凝滞, 让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坦然。

“真的只是调养身体?”拓跋骁拧起眉头看着她。又拔起瓶塞,倒出一颗药丸闻了闻,他不通医理, 只闻到一股药的清苦,并没闻出什么。

他没往别处想,只担心她身上有什么不适瞒着自己。

“当然。”姜从珚笑着点头,“你看我除了体质弱些,平日也没什么病痛,要说最严重的,还是你害我那次。”

拓跋骁干咳了声,心虚地躲开她的眼睛。

“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男人故作镇定地说。

姜从珚睨他一眼,将瓷瓶放回匣中,把东西收拢好,妆台恢复整洁干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不早了,歇了吧。”她刚要转身,腰间忽被一只有力的胳膊勒住,接着就跌进男人怀里。

“急什么,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到她脸颊上来。

他还一如既往,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对他没有影响,姜从珚的心情却沉了两分。

男人不由她再说什么,直接将人搂到床上。

他又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

姜从珚没拒绝,甚至,比起从前半推半就,她今日难得主动两分。

拓跋骁顿时就兴奋起来了,对着她又啃又吻。

姜从珚一开始还怀着心事,后面她便没工夫想这乱七八糟的了。

不知刺激到男人哪根神经,她两只胳膊都软得不行了,他竟还不肯罢休。

——

第二日,姜从珚起得有点晚,醒来时,没燃烛,天光朦胧,室内一片幽暗。

她好像看到个人影在t帐前晃动,拥着被子起身,撩开纱帐,果然是拓跋骁站在那儿。

听到动静,他转身过来,站到她面前,双臂大张,宽大的袖摆悬垂,端肃威严。

最近一两月并无多少事,有时一整天不出门也是有的,两人都不是精致打扮的性格,多数时间只随便穿点舒适的家常衣裳。

他今日一反常态,还穿上了她先前送他的玄衣绯里汉袍,姜从珚疑惑:“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这么隆重。

“不干什么。”男人说。

“不干什么你穿成这样?”

拓跋骁气结:“你没发现?”

“发现什么?”姜从珚不明所以。

男人胸膛狠狠起伏,语气危险起来,“你真的没发现?”

姜从珚见男人现在的状态仿佛一点就爆的炸药桶,不敢随便答话,抿着嘴巴,从上到下,重新仔细打量男人,视线经过他腰线时才发现他系着她昨日打的释迦结。

难道是这?

“你特意穿这身衣裳就是为了挂这个释迦结?”她不确定地问。

拓跋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