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听着无线电里老同学的抱怨,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打开无线电:“又不是我让敌人攻击我的。本来他们应该从戒哨线经过,会成为你的战果。”
毕竟这又不是打牌,不存在“你必须攻击那个嘲讽目标”这种特效。
海尔森中校继续在无线电里抱怨:“自从开战你就走了狗屎运,虽然我承认让我来,战果多半没有你辉煌,但是我至少能获得战果。
“今天收到你的通知之后,我就命令进入对空戒备状态,戒备了大半天,一架飞机没看到!你倒好,击落了这么多!”
王义赶忙说:“这是宣称战果,为了照顾水兵们的情绪,就全部画上去了。实际应该不会有这么多。”
“你还谦虚上了!这是那个拿下新的妹子就要带来学校炫耀的吹牛大王吗?”
等一下,我拿下了妹子带来炫耀怎么成吹牛了?吹牛大王那是一个妹子没碰过,但嘴硬宣称自己游戏花丛阅女无数啊。
这时候其他驱逐舰的舰长加入对话。
卡尔中校:“我也要赞同海尔森的话,等回到瓦胡玛娜,一报战果,你加官进爵,我们全都干瞪眼,这对吗?战争结束你五星上将,我们顶多升上校,然后被迫退役,回家继续当牛马。”
衫森中校:“对啊,分口汤喝啊。别跟陆军那个迈考色一样,好处全占完,一点不给手下。”
就在这时候,陌生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出现:“你们这样用无线电聊天没问题吗?这是不是违反了无线电静默原则?”
王义:“刚刚谁在说话?”
“呃,弗莱彻号在说话。”
新加入的几艘弗莱彻级都是新船,从舰长到船员都没有什么经验。本来按照海军的传统,这些弗莱彻级造好就应该替换已经落后的老船,但是战争爆发了,老船的退役计划全部被推迟,新船就只能由新手开。
这也是战争中的常态,老部队的老兵油子没空从前线撤下来换装,只能用着旧装备顶在前线,新部队在后方组建,离工厂近,反而能拿到新装备。
王义:“别那么紧张,扶桑帝国的无线电技术很差,他们多半接收不到我们的通讯。等他们能接收到了,我们可以考虑聘用土著通讯员,用土著语交流。”
“这样啊。”弗莱彻号的舰长没有再说话。
海尔森:“所以,宣称战果之中,有多少能证实的战果?你抓了俘虏吗?”
王义:“没有,这一次连一个俘虏都没捞到。但是我们船上有摄影师,那位约翰福特得到了司令部的指示,在我们船上跟拍。
“他现在正在暗房里冲洗胶片,等他忙完了,我们就可以看看胶片上拍下多少战果,按照那个报。”
海尔森:“等胶片冲洗完了,能不能给我们送一份拷贝过来,我们也学习下怎么和八十架敌机大战。”
“放心吧,我觉得这影片会成为舰队官方的教学片。”王义信心满满。
“好吧,你这句话倒是很符合你的人设,是那个吹牛大王。”海尔森中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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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中将在航海舰桥上看着落日。
“敌人的水上飞机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空袭还没有到来。”他对参谋长说,“看来我们的攻击瘫痪了岛上的航空打击能力!”
参谋长:“可是奥班农在六个小时前报告发现敌空袭编队。”
“那就是他们没找到我们。我们向东撤退的做法凑效了。”波尔中将转身来到海图跟前,“等夜幕降临我们就转向北方,直奔特鲁克,说不定能抓住从特鲁克出航追捕我们的敌航母!”
这时候通讯参谋拿着电报进了航海舰桥:“报告,第十一特舰电报。”
波尔中将接过电报,看电报的时候轻轻挑了挑眉毛。
参谋长:“怎么了?”
波尔中将:“第十一特舰遇到敌人空袭,不过都是些‘贝蒂’式,而且没有携带鱼雷,全都水平轰炸。舰队毫发无损。
“不过……”
波尔中将清了清嗓子,开始念电报最后一段:“一架敌机在投弹没有取得命中之后恼羞成怒,决定对我舰实施撞击。
“最后该机翅膀撞上本舰,切断了停在甲板上的数架攻击机的机身,并且损伤了飞行甲板。本舰需要返回翡翠港进行维修。”
波尔中将看了看参谋长:“列克星屯不能和我们一起北上攻击特鲁克了。我们现在的舰载机数量还够吗?”
参谋长:“飞行员损失没有想象中大,驱逐舰捞回来不少。但是飞机损失很大,像是VB6的贝斯特上尉的座机,已经确定报废了。”
战场上飞机的损失,其实一半左右属于顺利返航但是没有维修价值只能报废,地勤人员会回收飞机上能用的零件,用来维修其他飞机。
参谋长:“目前粗略估计,袭击特鲁克的时候,我们出动的飞机数量只有今天的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