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真以为神王之遗手上没有他们的把柄吗
狡兔死、走狗烹,也要看看对象,神王之须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现在……得赶紧撤退了,为一个任务而折损人手太不划算了,而且夜晚马上就要过去了。
今晚就暂且放过他们好了。
思考不过几秒,米沙勒就当机立断命令手下,“我们走。这次先就放过你们,不过,神王之遗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笑,你以为你还走得掉吗?罪犯就给我好好留下来啊。”
什么神王之遗,赛诺可不管什么最大最恶劣的镀金旅团名头,他只知道他们打不过他,那么就得给赛诺留下来好好交代清楚自己的罪行。
噢,如果嘴硬不交代,赛诺也不介意亲自动手让他们看看自己的骨头有多硬,够不够一块块拆开打碎的。
风纪官的加入让局势一下子就逆转了,现在成为困兽的反而是神王之遗了。
米沙勒是狡猾又凶狠的猎手,他不太习惯现在沦为猎物被风纪官像打量一块猪肉一样的眼神轻慢。
年轻气盛的臭小子,他一面骂出声,一面冷静地寻找着出路,面前的风纪官看似无懈可击,实际上……右手受伤了吧。
真不巧啊,如果你是全盛时期,说不定还真能让我米沙勒栽个大跟头,只可惜翅膀受伤的鹰落到地面,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神王之遗的人拧成了一团,向赛诺发动攻击,刀光剑影密集地向是要把赛诺戳在筛子。
甩不掉他们啊。
如果是平时,赛诺不介意和他们玩玩切身肉搏,体验一下拳拳到肉的快感,但是……他右手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在极致的战斗中,一点点的迟疑和失误都会酿成惨剧。
赛诺能看出这些人在不断诱导他用右手攻击,他的攻势越猛烈,撕扯开的伤口越大,然后这群鬣狗就会寻着味来,把伤口放大到全身,直到猎物彻底咽气。
赛诺扫了一眼他的同伴,风纪官们虽然尽力帮他分担压力,但是也抵不过不顾死活拼命发动攻击的佣兵。坎蒂丝她们倒是想冲过来帮他,但是拉赫曼旅团和图特摩拉旅团的人拖住了她们俩。
两个旅团不傻,如果他们现在不帮神王之遗一起撕开封锁,那么他们所有人今晚都得留在这里。
而现在撕开封锁的关键在赛诺。
只要米沙勒他们突破了赛诺的围堵,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困住他们的了。
在听到了什么声音后,突然之间,赛诺一个箭步上前,往右手边像投掷标枪一样投出了赤沙之杖。黄金色的权杖裹挟着破开阴霾的雷电之力,破空的巨大响声就像要把耳膜震碎一样。
赤沙之杖在空中势不可挡地滑出一道雷霆,在亮如白昼的紫光下,伴随而来的是碧绿苍翠的箭雨。
提纳里凭借着紫光,终于看清了敌友的分布,不过瞬息,他就立马搭弓射箭。猝不及防的弓箭把敌人都钉死在了地面,他们就像动物一样因为剧痛惨叫起来。
可提纳里没有任何怜悯,像春水一样温柔的绿眼睛也有令人胆寒的时候。
忘了告诉你们,阔耳狐可是肉食动物啊。虽然我不太喜欢争端,也讨厌伤害其他人。不过……偶尔发泄一次天性中的嗜血,这样的感觉倒也不赖。
赛诺向提纳里点了点头,算是示意。
就知道,你灵敏的耳朵和矫健的身手不是摆设。谢啦,提纳里。
不知何时,遮蔽月亮的阴云已经散去,在明亮皎洁的月光下,罪恶无所遁形。
米沙勒清楚赤王之遗越来越陷入不利境地,他多久没有感受过了……这股马上就要殒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