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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坐得随意, 面前放了一鱼竿,

只是竿上无饵。无鱼上钩, 他倒也自得其乐,斟酒取乐,美酒入怀, 驱散了一夜清寒。

此般公子只因见画, 此中人独知津。塞莱斯特心下感叹,龙王真是集天下之灵韵的生灵,往日的风龙是一缕烟下的美人如画, 隔空不得见,雾气茫茫,却更勾心动魄,而今日的岩龙生于千岩,如地一般厚重的艳,又如玉一般玲珑的雅,他着金丝龙纹,便是君王威严,着淡雅素衣,便是人间佳公子。

湖畔白玉兰落了几瓣,惊起几重涟漪。仙家手段踏水无痕,那白发青衣的女子足尖轻点,便立于舟上,仙子当真要比花瓣更轻柔似梦。

若陀没有回头,只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他的鱼竿仍是平静着,可是他等的人上钩了。又或者,若陀根本无心垂钓,他等的人一定会来,只是他却没有几分高兴的神色。

舟不是很大,只能容下再多一人,酒盏还剩一半,没有杯子,塞莱斯特便取玉兰花瓣为杯,捏了个诀,花瓣即成了剔透的玉杯,她拿起酒盏斟酒,透明无色的美酒像月色落入杯中,杯还未满,若陀便开了口。

“你斟的酒,我不会喝。”

塞莱斯特动作停了一瞬,可酒杯不大,美酒刹那就盈杯。她放下酒盏,“您是对我不满,还是对我去沉玉谷的决定不满?”

明知故问,若陀有些生气地偏过头。

他躲在湖中,就是为了避开她。可塞莱斯特倒好,追着他不放,硬是要他给个答复。摩拉克斯还送了一袋子茶,说是要给他解解火气,可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的好兄弟已经同意了吗?不过是为了让他早日学会放手,从此天高任她飞,水阔任她游。

若是其他事,倒也可以随着她的性子,可沉玉谷不比其他,她又不像摩拉克斯那般精通武艺,出了事若陀一时间也鞭长莫及。

龙王这是生气了,看来帝君给的茶也没怎么见效,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塞莱斯特有些无奈,龙王大人在其他仙人面前都是一副沉稳如山的可靠模样,可到是她面前,却每每生闷气要她哄,如果塞莱斯特不去哄,这位龙王大人更是可以冷战几天,然后跑摩拉克斯那里“哭诉”,惹得帝君不得不私下劝塞莱斯特多哄哄,免得他天天听些老龙的感怀心绪,听得头疼,像是什么孩子大了就不听话了,像是什么塞莱斯特马上就要遗忘他这位栽树人了。

但这可不能让若陀知道,毕竟他为了面子,只会生闷气,从来都不肯好好言明心绪,就像现在这样,他宁愿躲着她,也不愿意跟她好好沟通。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塞莱斯特不是什么听劝的个性,龙王也不是轻易退让的人,说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只是两方强硬,便有一方得退步,旁人都以为退步的是看起来好说话的塞莱斯特,殊不知退步的是拿塞莱斯特没办法的龙王大人,不能打不能骂,劝了也不听,又不是属下,还不能命令她。

她在摩拉克斯面前,倒比在他面前要听话得多。若陀每每想到,就更觉得胸闷,怎么风龙给他送来了个跟他这么不对付的主。

“是吗?”塞莱斯特装作伤心的模样,眼里含了一汪水,盈盈垂泪,“我一去恐怕很长时间都不能和您相见了,告别时,您还不愿意喝我斟的酒。您当真就如此厌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