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总不得劲。”段立轩咂了下嘴,跟副驾的陈乐乐抱怨着,“啧,像这B还他妈出了一分力。”
“东西是无辜的。”陈熙南把桃子递到他嘴边,“疯狗的便宜,没有不占的道理。说起来前阵子早上,东城地方台的新闻还报了他。”
段立轩趁着等红灯,偏头咬了一口水灵。
“这桃好,嘎嘣脆,还顺甜。”他折下脖颈,在道两边寻觅着午饭地方,“报道疯狗啥啊?他是不是吃花生米了?呵,该。”
“没有。”陈熙南舔着桃上的二哥牙印,口气轻蔑地道,“报道他做慈善。资助师范学校的贫困生,还在楼岭县中学盖教学楼,花了420万。”
“咳!!”段立轩呛了嗓子,差点没把自己咳嗽死。
陈熙南赶忙给他拍背顺,后座的老两口也抻脖子过来瞅。
“没事儿,咳,没事儿。”段立轩拍拍胸口,接过陈熙南递上的纸巾擦嘴,“我搁前边停,咱往里走走。这块儿最有名一家春饼店,小饼儿老劲道了。”
陈正祺就爱吃面,一听春饼,美得都要手舞足蹈了。甫一下车,俩腿倒腾地比谁都快。
老两口在前面走,小两口在后面晃。肩膀蹭着肩膀,小声地八卦。
“啥教学楼?这狗B他妈鬼上身了?”
陈熙南攥着段立轩擦过嘴的纸巾,捂在口鼻上一阵狂吸。刚想整点变态动静,想到爸妈还在前边。硬生生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一个弟弟在银拓做事,说疯狗这一年像是受了刺激。非洲业务也不管了,天天忙着去当好人。”
“你还有个弟?”
“不是亲戚,是姥姥家的邻居。叫小石头,当过好几年兵。”
“这名儿还挺可爱。改天介绍给我,我就稀罕当兵的。搁疯狗底下干个几把,来圆春。”
“嗯,我建议还是算了。这小子愣得很,我怕他给你惹麻烦。”
“怎么说?”
陈熙南压低声音,凑到他脸边小声八卦:“他在东城做保镖,跟自己甲方有不正当关系。”
人类语言的初衷是八卦。哪怕是在那些最严肃、最学术的会议上。重要人物中场休息时谈论的,也绝不是什么理论或政题。而是哪个教授跟自己学生乱搞,哪个博士论文抄袭,哪个院长公费买车等等。
段立轩一听不正当关系,招子都要发光了。靠北,谁不爱听搞破鞋啊。
“女老板?”
“男的。还有个女儿,都要上小学了。把人家搞成大出血,还给我打电话问善后。”
“哎我草!驴吊啊,给干大出血?”
“…这话倒也没错。”
“你瞅见过?”
“算吧。”
“多长?”
陈熙南用手略微比划了下:“这是刚从河里上来。那你想要去伦敦,估摸还得翻倍。”
陈熙南比划的长度,已经是一般人的战斗尺寸。段立轩看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哎我草,这么牛逼?”
“有什么好。跟酒瓶子似的,招呼谁谁遭罪。”
“那倒也是,”段立轩点头同意,“这事儿还是小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