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膀子,下半身穿了条黑色运动裤。
高个子,阔肩膀,骨健筋强。扇面儿似的上半身,长比杨树的两条腿。
脊背上渗出了汗,闪着细碎性感的光。
乔季同想起昨晚那三个多小时的哼哼,脸皮又发起烫。他不敢再多看,低头往里走。
黎建鸣瞥到他回来,使唤道:“小乔,次卧床单换了。”
可能因为戴着耳机,讲话声音格外大。
“哎,好。”乔季同以为他不高兴了,着急忙慌地赶忙回了房间。脱了外套,换上围裙,扣上厨师帽。在水泡上贴了两个创口贴,而后小跑着上楼换床单。
次卧拉着窗帘,屋子里没什么东西。再加上床单被罩都是雪白的,看着不像家,倒像是酒店。床边柜上放着润滑液和套子,就像是专门用来干那事儿的地方。
垃圾桶里扔了几个用过的,撕开的包装散落在地板上。
不知道昨晚怎么胡闹的,枕头上都不干净。乔季同索性把床单被罩枕头套都换了,脏了的堆在门口。
打开窗户通风,倒了垃圾,跪在地板上拿抹布一寸寸擦。
等收拾完,又抱着脏床单去洗衣房。
在洗手台把显眼的污渍手搓了,而后塞进了洗衣机。
正准备去收拾浴室,眼前一阵发黑,他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
雇主还在客厅,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回屋补觉。想了想,他决定在洗衣房睡个十分钟,再去收拾浴室。
定好了闹钟,他坐在洗手池边上,抱着膝盖把头枕了上去。
人累得狠了的时候,睡觉不是入睡,是昏睡,一秒就能不省人事。
黎建鸣好似听到一阵滴滴的声响。
摘了耳机,这滴滴声还不小。本想无视,可这声音没完没了的,滴得他心烦。
他放下手里的哑铃,顺着声音找了过去。一路找到洗衣房,就见乔季同正坐在地上,靠着洗衣机仰头微酣。
手边的手机正滴滴响个不停,倒也没吵醒他。
黎建鸣蹲到乔季同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
睡得热乎乎的,微张着嘴,嘴角向上兜兜。
黎建鸣忽然想起昨天球赛中途的纸尿裤广告。上面的小孩儿睡着就这样。
还挺可爱。
不过又不做饭,戴个厨师帽干什么?
他伸手推了推乔季同:“困了就回屋睡去。”
乔季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个激灵。
“哎,黎先生,不好意思。”
“困了就去睡,我说过收拾屋子不拘你时间。”
“没事,没事。”乔季同要爬起来,结果脑子醒了,身体还没醒,一下子扑黎建鸣身上去了。黎建鸣毫无防备,被他这么一扑,一个后仰坐到了地上。
乔季同双手撑在黎建鸣身子两侧,衣领正好对着他的脸。
穿了好几年的毛衣松垮垮的,毛衣里面没穿衬衣。
光溜溜的白。只是白。
白上面两个粉点点。
这时候乔季同正好抬头看他,睁着一双清炯懵懂的黑眼睛。
黎建鸣瞬间就被勾引了,伸手捏他下巴颏:“干啥?投怀送抱?”他对自己的条件很自信,凑到乔季同眼前坏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