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较真、容不下沙子,都是被宠出来的脾气。
李淑珍悠悠叹一口气:“那你跟小洛说了吗?”
该做事的时候别儿女情长。
“……他觉得我在说气话,然后跟我道歉,说下次一定不睡着了。”
“嚯,”李淑珍乐了,难得带上了一些京市腔调,“这小伙子。”
璩贵千方才讲来龙去脉的时候还挺精神,现在却有些蔫巴巴,把玩着桌布。
这是矫情吗?
璩贵千有时候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沉溺在糖水般的世界中太久了。
只是沟通的问题吧。
讲完之后心情虽然没有阳光明媚,但积蓄的气球破了一个口子,缓缓往外放气,反而让她觉得好了一些。
李淑珍:“没什么事儿,你们觉得讲不通就先放一放呗。”
要么是想通了心意相融,要么是放冷了一拍两散。
“嗯,他出差了,”璩贵千支起脑袋,“我周末去找哥哥,您跟我一起吧?”
李淑珍挂上慈祥的笑,嘴唇轻启:“不去。”
谁也别想让她离开温暖的轮椅。
“好吧。”璩贵千并不强求,抬手给她添茶。
只是在奔赴京市邻省的影视城前,璩贵千还有两天班要上。
且其中一次她还要在组内分享一次近期品牌营销方法及市面优秀案例的展示总结。
这本来是王姐的工作,在休产假前,她为璩贵千争取了这次机会。
“让老板记住你,”王姐说完之后又补充,“不只记住你这个人,要让他知道你是能干活的。”
报告的详尽程度有王姐做的往期报告参考,在休产假前,王姐帮她删减了报告的枝叶末节,定下大纲。
小组会上十分钟的报告并不能让璩贵千紧张焦虑。
她旁听过股东会议,也有在阶梯教室几百双眼前讲ppt的经验。
只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加速奔跑之后的成就感,是无法不伴随心跳加速的。
而在这一刻她好像突然又明白了一些妈妈的用意。
偶尔,脱掉自己的名字和光环,赤脚奔跑,会有不一样的体验。甚至有种安心,因为你知道得到的评价完全是因为交付出的答卷,而非答卷上的姓名。
周五放学后璩贵千直接从爷爷奶奶家出发,坐车去哥哥所在的影视基地。
三个小时的车程,在车上她浅浅睡了一觉。
醒来后已经快到目的地,手机上陆陆续续多了好几条消息。
座椅依旧平放着,璩贵千打开了车厢顶灯,迷蒙的双眼睁了两遍才完全打开,一个个回复过去。
哥问她到哪了,到了想吃什么。
“大少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洛城发来的晚餐照片,说遇到了一家很好吃的槐花蜜,回来的时候给她带。
“好。”
想了想,手指轻动,又补上了一句“早点睡觉”。
朱欣怡在吐槽思政课上分到的小组同学不干活。
“气!直接分配任务吧,不给浑水摸鱼的机会。”
几个群聊的消息看不过来。自从曾嘉文回来之后,他们的四中同学群又热闹了起来,隔几天就嚷着要聚。
璩贵千一概当没看到。
但私聊的消息就不能无视了。
曾嘉文的头像上的小红点里挂着九条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