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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们什么时候搭的厕所啊?”

徐远行不回答她,只管闷头走。绕过了车阻,远离了帐篷,避开了视线,指着一个雪堆:“去吧,厕所。”

曾不野不可置信。

“爱尿不尿。”徐远行作势要走,曾不野扯住他说:“你站这别动啊!我去去就回。”

天太冷了,好在风不大,她磨磨蹭蹭脱裤子,在这个过程中对抗自己的心理防线。这太羞耻了。城市文明被野外的风雪荡涤,她要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在一个男人的不远处尿尿。

重要的是太冷了。

她的屁股要被冻掉,她却尿不出来。倒是徐远行,走远几步,解决了。液体灌注在雪地上,浇出一个坑,他提灯一看,还挺深。

曾不野迟迟没有动静,徐远行起初没感觉,再过一会儿反应过来:她是个女的。于是脸就红了。

想了想问:“要么我再走远点?”

曾不野已经提好裤子走了回来:“我解决完了。”

“那行吧。”走几步徐远行说:“你有尿羞症?”

“什么是尿羞症?”

“就有别人在的时候,你…尿不出来?”

“你能?”

“我能啊!”徐远行作势想回头,要给曾不野展示他的杰作,还用手比划:“那么深的坑呢!”

曾不野扯住他衣袖,也不知为什么,抬腿踢了他一脚:“徐远行你别发疯!”穿的多,这一脚抬不高,用了很大劲儿,也就踢到膝盖。曾不野有点气馁,她真的很难受了。

徐远行扯了一把她手腕:“走吧,回去吧。”

俩人又向回走。徐远行一句话都再没多问,回到车里翻找出一个便携脚盆放到她“主卧”门口,说:“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你用一下这个。路过赤峰买个新的还我。”是他粗心,露营的时候他不喜欢备便携尿盆。

他走了,故意把雪踩的很大声,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留了一个安全空间给她。曾不野拉开门,看到那个救命的东西,忙拿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由衷感激徐远行,待一切恢复平静,她对着“次卧”喊:“徐队长,谢谢你。”

“我希望你对我的尊敬能维持久一点。”徐远行双手交织在脑后,躺在那指出了曾不野的不足:“说实话,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做队长的威严何在?”

曾不野假笑了一声当作谢罪。

“那么晚安。”她说。

“晚安。”他说。

曾不野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响动。有微风、有落雪。雪落到帐篷上,越积越多,终于不负哪一片雪花的重量,向下滚落一团。接着新的雪落到帐篷上。脚底的热水袋温度刚好,徐远行给她弄的床铺也在发热,取暖器也在发热。

徐远行还在翻腾。他似乎有些烦躁,于是曾不野问他:“你怎么了?刚刚浇雪坑冻坏了?”

“…曾不野。”

“嗯?”

“你闭嘴。”

曾不野就在黑暗中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后来她很快睡着了。

她就这样安睡了。伴着雪、伴着风、伴着暖。还有徐远行的鼾声。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安稳。她脆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包裹起来。这时她想到,这一天也没有吃药。我竟然连续两天没有吃药,但我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