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万霞点点头，虚声说。

容雯君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安定不少，有两个人一起对面, 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姐妹，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辆车不太对劲, 车里的乘客包括司机好像都不像活人，一声不吭，阴气森林。”

正常人就算不相熟也不会半点动静都不弄出来，还一直保持同样阴冷的表情，这明显很不正常。

容雯君悄声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她们。

说来也是她倒霉，今天应酬的太晚打不到车了，看到路面有一辆公交车过来，她酒精上头，脑袋一热就上来了。

休息一会儿酒醒了几分之后，她发现这辆车很诡异，车里的人好像死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动，僻静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似的，差点没把她吓死。

想报警发现车里没有一点信号，只能找一个机会下车，但这辆车一直不停，好不容易等刚才停了，她准备冲出去，所有乘客和司机都直勾勾盯着她，吓得她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

万霞余光瞄了老板一眼，发现她从容镇定，安静地坐着，她继续虚声回复容雯君:“发现了，是很怪异，我们见机行事。”

“好。”

容雯君点点头，突然看到她对面的一个大爷没有脑袋，她捂住嘴巴，差点叫出声，视线移到另一边，一个女人没有眼珠子和胳膊，她惊恐万分，不敢再看这些东西，只能把目光对着唯二的两个人。

她哆哆嗦嗦喃声道:“你们看到了吗？他们没有……”

“我知道。”

万霞也看到这些人身上都残缺了一部分，但老板没有动作，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只要安心等待就好。

过了几十分钟，车子开进市区，姜妙突然出声:“司机师傅，前面路口停车，我到了。”

一刹那所有人都抬头盯着她。

容雯君脑子轰的一声嗡嗡响，大惊失色的看着姜妙。

这姐妹没听到她们刚才说的话吗？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惹怒车里的脏东西怎么办。

万霞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目光:“放心，我老板她很厉害，不会有事。”

“到……了，……不，……还……没……到……没……到。”

司机嘴里僵硬的嘀咕着。

“我已经到家，可以下车了。”

姜妙又沉声说了一遍。

“到……了……”

“到……了……”

“不……，还……没……到！”

司机眼睛冒着红光，反复的重复这句话。

姜妙叹了口气，对他们道:“你们已经回不去了，永远都不可能到达目的地。”

“回……不……去……”

“回……不……去……”

“回……不……去……”

……

……

所有乘客都低声念着这句话，忆起往事脸上蓦然有了情绪。

是啊，回不去了，她们已经死了，早就死在十年前的车祸里。

司机眼眶红润的按下打开车门的按钮。

姜妙让万霞和容雯君下车。

容雯君毫不犹豫，飞速的跑下车，万霞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给老板添乱，她看了眼车内的情形，也跟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