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养只狗儿,四处派人去寻摸,探听到城郊一富庶人家有一窝刚出生的小狗儿,性子活泼且不会伤人。”
“额娘派出去的管事几乎是日日登门,说阿玛是朝中高官,说年家乃世代官宦之家,甚至将我夸成了一朵花似的,那家人也没答应。”
“后来还是管事几乎对天发誓,说一定会对雪球好,若是真有什么不可抗因素不能养着雪球,就重新将雪球给他们送回去,那家人这才勉强答应。”
她看着年若兰那不解的目光,低声道:“姑姑,所以说想要从对方手里得到什么,不能光从自己身上下手,还得想想对方想要什么,最在意什么。”
“养狗是这样,别的事情也是这样。”
别说四爷了,她都急,万一四爷装着装着与世无争,真叫皇上觉得四爷不想当皇上,把皇位传给了别人,她不也得跟着提前凉凉?
第15章 四爷的五岁小幕僚
年珠从不怀疑四爷的聪明,如今夺嫡的几龙中,就没一个蠢的。
可关键的问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四爷面上装着是风轻云淡,只怕是心里一日日急的像猫爪子挠似的,哪里还能保持理智?
甚至连带着四爷身边的一干幕僚难得理智起来。
年若兰显先是一愣,然后认真思量起来,最后却是笑了起来:“你呀你,难怪王爷说你聪明,你这小脑袋瓜子……简直与你阿玛一样样的,转的快极了。”
她摸了摸年珠的小脑袋,道:“等着王爷回来后,我就将这话说给她听。”
“我听王爷的意思,那位……也就只剩下几年的光景罢了。”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就越是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年珠没有接话,这等话,也不是她能随便接的,但她知道,别说四爷,就连姑姑年若兰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她回去酣甜一睡,翌日一早醒来,就从年若兰嘴里知晓了昨夜之事。
比如,弘昼小小年纪就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面对着盛怒的四爷,哭天喊地不说,大半夜的还闹着要去跳湖,最后被脸色沉沉的四爷拦了下来。
比如,年若兰将年珠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了四爷,身心俱疲的四爷在书房坐了一夜,是若有所思。
……
又比如,李侧福晋昨晚上“病了”,差人前去将此事告诉四爷,四爷别说过去看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道:“生病了就去请大夫,实在不行,就拿对牌去请太医,找我做什么?”
因年珠昨晚那几句话,年若兰再不敢将她当成一寻常五岁小孩。
年珠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莫名想到一句话来——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雍亲王府里的主子比起旁的王府来,那叫一人口简单,但看似简单,却不是真的简单。
她深知自己是外人,接下来几日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月饼一事上。
六百八十四两只是个好的开始,想要将生意做大做强,还得源源不断想出新的赚钱门道来。
年珠虽觉得开饭馆酒楼的过于辛苦,但卖卖蚝汁小食却并不算费劲,来钱快不说,更重要的是能迅速打响招牌知名度。
这时候虽有月饼,但甜口的大多是五仁馅、蜜饯果脯馅的,咸口的则多是芝麻椒盐馅,一个月饼足有几斤重,上面的花纹倒是精美好看,却吃的年珠是生无可恋。
她带到雍亲王府的两个厨娘虽是四川人,跟在她身边的时间不短,她略说了说,那两个厨娘就会过意来。
“格格,咸鸭蛋肉松月饼奴婢先前虽没听过,却也能试一试,这肉松还是按照您先前教的法子炒吗?还有您说芋头做成的泥,这掺在一起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