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古玩字画。
母女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年珠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翌日起床后,年珠就很快与觉罗氏等人挥手分别,很快就再次回到了圆明园。
入春之后,天气就一日日暖和起来,年珠也好,还是年若兰也好,将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年珠虽不擅女红,但她脑袋里的鬼主意多的很,差人给未出世的小宝宝做了很多益智类玩具。
年若兰则带着秦嬷嬷等人给未出世的小宝宝做起新衣裳来。
一转眼,就到了夏日,年若兰的肚子已高高隆起,很快就要生了。
四爷一早就请了四个稳婆至圆明园,甚至还求得皇上恩典,让朱太医也住在了圆明园。
朱太医瞧见年珠那忧心忡忡的样子,不止一次安慰她道:“你这小娃娃莫要担心,虽说女子生产凶险万分,但年侧福晋这并不是头一胎,又有我坐镇,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如今当务之急,是你那葡萄酒酿的怎么样了?上次我问你时,你说葡萄酒发涩、味道寻常,这都好几日过去,可有下文?”
他心心念念的除去雍亲王府剩下那一坛子鸿茅酒,就是年珠所酿造的葡萄酒,不过换句话说,正因年若兰和腹中的孩子一切都好,所以也没什么值得他担心的。
年珠:“……”
说起来,先前捣鼓蚝汁、鸡汁也好,还是捣鼓花露香膏也好,都是一帆风顺,但酿起葡萄酒来,却是一波三折。
如今并没有酿造葡萄酒的专业设备,她也只能请教酿酒的老匠人自己琢磨,第一次是器皿选的不对,第二次是葡萄品种不对,酿出来的葡萄酒是又酸又涩,难以入口。
这次她吸取了先前的教训,请四爷帮她买了成熟纯甜的葡萄,三日前已将一坛子葡萄酒密封好了,等着再过十来天就能尝尝是否成功。
她颇为无奈道:“朱太医,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平均每隔两三天就要问问那葡萄酒有没有新进展,可酿酒这等事,却是不能着急的。”
“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将铺子里卖的最好的蔷薇露送您几瓶吧?”
如今她那小小杂货铺几乎已变成了专门售卖花露香膏的地方,再次重现了去年蚊香初次开卖的盛景,店里那叫一个热闹,甚至好几次有人为了抢一瓶香露还大打出手。
其中卖的最好的自然是蔷薇露。
蔷薇露,说白了就是后世的玫瑰香水,味道清甜馥郁,就好像寒冷的冬天里,突然走进一间满是玫瑰花的屋子,屋内处处都是玫瑰花夹杂着木头的清香,闻一闻就叫人觉得心情大好。
寻常的蔷薇露走两步、风一吹就散了,至于那些舶来品,却是香味过于浓郁,根本不符合时人的审美水平。
若说当初的蚊香、蚝汁等物叫年珠这间小杂货铺小有名气,那如今的花露香膏却叫这间小杂货铺风靡整个京城,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都想要来上一瓶,毕竟铺子里的花露香膏种类繁多,价格有贵有贱,都能买得起。
可惜,这些东西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朱太医是脸色一变,没好气道:“你这小娃娃,就知道糊弄我,我那老妻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都已是一只脚跨进棺材的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