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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年珠相请,顾不得天气炎热,甚至不要随从跟着,背着药箱就匆匆来了。

他一过来,也不着急给年若兰请平安脉,直接冲过来尝了尝这葡萄酒。

一杯葡萄酒下肚,朱太医整张脸都舒展起来,就好像在寒冬腊月跳入温暖的汤池之中,这等滋味,是妙不可言。

“你这小娃娃当真没叫我看错,这葡萄酒比西洋人酿的葡萄酒味道还要好,初入口口感醇厚,酸甜之中夹杂着细腻,最后更是满嘴香气,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坛,我也舍得花钱买。”

“正好前些日子雍亲王又送我的那坛子鸿茅酒已叫我喝完了,我正愁不知道去哪儿找好酒呢。”

“你这第一批葡萄酒酿成功了几坛?多送几坛给我吧!你要是舍不得,我出钱买也行……”

他本就是一呱噪的老头儿,如今几杯葡萄酒下肚更是乐上心头,话比平日路还要多。

他正说的起劲儿呢,扭头一看,却见着年珠正在神游太虚,这小丫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微皱,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酒水这种东西可比花露销量大多了,不是所有女子都会买花露,但逢年过节却是家家户户都会喝酒的,若一坛子葡萄酒赚个三两银子,一年下来也是收益巨大。

年珠正想的出神,脑门就被朱太医狠狠戳了一下,下一刻更听到朱太医那不满的声音:“亏得我从前还觉得你是一听话懂事的小娃娃,这长辈与你说话你不接话也就算了,竟然还走神?”

“我……”年珠捂着脑袋,疼的眉头愈皱,扬声道,“您这是做什么?您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点!”

说着,她更是揉着脑门子,嘟囔起来:“我就是想点自己的事情罢了。”

“你一小娃娃能有什么事情?与我老头子说说看。”朱太医一杯酒接一杯酒灌着,这葡萄酒虽味美,可度数也不低,如今他已有些晕晕乎乎起来,“哦,我想起来了,当日年侧福晋刚回雍亲王府时,我老头子前去给她请平安脉,她就问我知不知道你最近为何会有点不对劲。”

“原先我还不相信呢,你这小娃娃能吃能睡,能有什么心事?但如今一看,呵,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你既不愿说发生了什么事,那我也不追问,只叮嘱你几句话就够了,人生苦短,莫要因未发生的事忧心伤神,我进宫多年,不知道多少次将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可我是该吃吃该喝喝,脑袋没了,大不了再投胎就是,多大点事儿?没想到你这小娃娃小小年纪,却比我这老头子还要老气横秋!”

年珠忍不住嘟囔道:“这世上只怕找不出几人比您心还大的。”

“心大怎么了?我还不是活到了这把年纪?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又是几杯葡萄酒下肚,朱太医已是双颊泛红,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他朝天上指了指,神神叨叨道,“人算不如天算,你想的再多,却及不上老天爷突发奇想,所以啊,干脆别想别烦,船到桥头自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年珠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刚准备接话时,却见着已喝醉了的朱太医已醉倒了石桌上,嘴里还嘀嘀咕咕道:“人生苦短,该享乐的时候就该及时享乐,这葡萄酒真好喝啊,要是能天天喝就好了……”

因朱太医喝醉了酒,自然没办法替年若兰请平安脉。

钮祜禄格格向来是个小心谨慎的,刚管家不久的她本就有些战战兢兢,一听说这消息就连忙过来了。

她可是知道年若兰是四爷心尖尖上的人,谁都能得罪,可不能得罪年若兰,便提议今日先差人送朱太医回府,明日再请朱太医过来,至于今日,则先由赵女医先为年若兰诊脉。

年珠这时候正在屋内逗小福惠玩,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眼年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