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切都好,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说话间,她已握上年若兰的手,道:“您啊,不必替我担心,如今您最要紧的事儿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陪福惠表弟玩耍就是了……”
至于糟心事,当然是有的,那就是想方设法叫皇上多活一两年,但是这等事,她可不敢随便说与人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年若兰一把搂进怀里,更听见年若兰轻声道:“姑姑没用,寻常人家都是长辈护着晚辈,可到了咱们这儿,却是你时时刻刻护着我,姑姑就巴不得见着你整日高高兴兴的,你一伤心难过,我心里也会跟着难受的……”
年珠见状,直说没事儿之类的话,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不能将这件事说给年若兰听。
那这件事该怎么办了?
年珠心想,若换成了年若兰等人,她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先斩后奏,但这人是皇上,就算她有这样的想法都是大逆不道。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好好想。
年珠在大清活了七八年,已养成了豁达的性子,要不然,若真的想要事事顺心,她早就被气死了。
很快,她就端着个小白瓷碗吃了起来。
这白瓷碗里装的不是旁的,正是脑花。
听雪轩的几个厨娘不仅心思灵巧,更是知晓年珠的口味,悉心烹饪,做出来的脑花比后世差不了多少。
只是这上好的甜白釉白瓷碗里装上脑花,怎么想都有些别扭,年珠却顾不上这些,如今满脑子都是得想方设法叫皇上多活几年一事。
她边吃边想,正想的出神,就听见外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呀,包子脸格格,你又在吃什么好吃的?怎么这样香!”
年珠抬头一看,就见着弘昼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更是埋怨道:“包子脸格格,你这人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些,竟一个人吃独食!”
“五阿哥,你也想吃吗?”年珠问道。
五阿哥头点的宛如小鸡啄米似的,毫不犹豫道:“当然想吃啦。”
只要是好吃的,他都喜欢。
年珠便吩咐人给五阿哥也端了一碗上来。
弘昼压根不知道这碗里装的是什么,尝了一口后是眼冒精光,连称好吃。
若换成往日,弘昼定是要问七问八,找年珠讨来方子,以便叫外院的厨子随时能做好吃的给他吃,但如今,他却是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愤愤不平道:“……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四哥有些怪怪的,从前他虽勤奋好学,可每日下学后咱们不是一起钓鱼就是玩冰船。”
“他这些日子就像中邪了似的,不是看书背书就是练字写字的,这阿玛又不在王府,他这样努力给谁看呢!”
“唉,包子脸格格,你是不知道,方才我劝了他许久,要他一起来找你玩,他说什么都不肯来。”
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后,弘昼又道:“不仅四哥变了,包子脸格格,你也变了,有了好吃的也不叫我。”
“哎,对了,这是什么东西,怪好吃的!又滑又嫩又香,有点像豆腐,可又不是豆腐,真好吃呀!”
美食的诱惑到底还是比弘历不理他的诱惑更大,他三口两口将白瓷碗里的脑花吃完了,将碗递给身边的小丫鬟,示意自己还要再来上一碗:“给我多装点,我待会儿回去时给四哥也带一碗。”
“这东西嘛!四阿哥倒不必吃,你倒是可以多吃点……”年珠忍不住笑了起来,恶作剧般道,“毕竟以形补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