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兰瞧见这把小金勺不仅做工精美,勺柄末端还刻着“福惠”二字,可见是用了心的,“珠珠常说天下之事没什么比吃好喝好更重要,弘昼是个喜欢贪吃的,想来在他心里天底下没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
“他既想着给福惠送个小金勺,定盼着福惠与他一样能吃能喝,能吃能喝,福惠才能平安康健长大。”
弘昼是连连点头:“就是!年额娘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说话间,他瞧见年珠盯着那金勺子直笑,不服气道:“包子脸格格,你笑什么?你今日给六弟送了什么,怎么不拿出来叫我们瞧瞧?”
年珠径直将弘昼等人带去了小福惠的屋子,她送给小福惠的是一个巨型攀爬架。
北方冬日严寒,夏日酷暑,再加上雨雪天气,小福惠能撒欢在外头玩的机会并不多。
她一直觉得小孩子就该多动多跑,这样才能胃口大开,才能身体康健,整日病怏怏的,看着像风一吹就能倒下,若有个头疼脑热,哪里扛得住?
当弘昼等人看到巨型攀爬架时,一个个是称赞连连。
“年七格格真是聪明过人,竟连这样的东西也想得出来,年侧福晋和六阿哥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年七格格不仅长得好看,竟如此聪明,将许多男儿都比了下去。”
……
年珠并不在意旁人的称赞,瞧见小福惠如今是手脚并用,玩的是开心极了,也跟着开心起来。
小福惠爬了几步,突然扭头看向她道:“谢谢,姐姐。”
因他年纪太小,如今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但就算这样,也足以叫人惊喜。
男孩子向来说话晚,就连弘历这般聪明,也是过了一岁半才会说话的。
顿时,众人又忙不迭夸起小福惠来。
小福惠似听懂了,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朝年珠跑来,躲在了年珠身后,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就在所有人正在兴头上时,福嬷嬷就来了。
年若兰一看到福嬷嬷,脸上的笑意就褪的一干二净。
福嬷嬷却像没看见似的,含笑上前给年若兰请安,末了才道:“……您也知道,福晋向来身子不好,今日早起时又是头疼得很,福晋原以为喝了药睡上一觉就好了,谁知道睡觉起来这头疼的愈发厉害,所以不能过来。”
“但福晋说了,人不到礼得到,咱们王府中已许久没这样的喜事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就有丫鬟捧着一锦盒上前。
随着锦盒打开,年若兰却是脸色大变,气的竟微微有些发抖起来。
年珠凑过去一看,这锦盒里装的是一尊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观音,男送观音女送佛,这东西是好东西,但当日四爷曾请得道高僧给小福惠算过命,说木克他,以乌拉那拉氏的本事,想必早就知道了这事儿。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这木观音……头身分离,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钮祜禄格格等人也看到了,一个个不仅不敢接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福嬷嬷佯装察觉不对,扭头一看,看见木观音头身分离,当即就扬手一巴掌打在那丫鬟面上。
“你,你……是如何办事的?好端端的一观音,怎么竟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