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要好生修养,那就忌讳忧心伤身,我也听人说了,皇上时常批阅奏折倒深夜,我不过多劝上几句,皇上身边的魏公公就冲我使眼色,示意我莫要多言。”
“你说说,这皇上的身体能好得起来吗?”
年珠只能道:“等我下次进宫时也劝劝皇上吧。”
朱太医等的就是这句话,如今饭不吃了,酒不喝了,连话匣子也打开了。
“皇上这病症,一来忌讳忧心伤身,二来机会动怒,好几次我给皇上请平安脉时,皇上将那些官员骂的是狗血喷头,别说那些官员了,就连我都听了都心惊胆战,你说皇上这哪里是不生气的样子?”
“你若进宫,定要好好劝劝皇上。哦,对了,还有皇上的吃食方面也要多注意一二,皇上如今倒是不喝酒了,却是爱吃乳酪,凡事得适量,这乳酪吃多了也不行……”
年珠恨不得拿小本本将这些内容记下,心里更是忍不住感叹起来,这一天天的,真没几件事叫人省心。
可他们这顿饭还没吃完呢,年珠就听说了一好消息。
李卫的家眷进京了。
早在年珠派人去铜山接李卫家眷时,就已安排人将李府修缮了一番,虽不说多奢华,却是该有的都有,不像从前一样这里破那里漏的。
年珠笑道:“这敢情好,虽说老师先前说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随着他的家眷即将到京城,他脸上的笑容是一日比一日多,甚至还问起我哪里有卖小女儿玩意儿。”
“若老师能与家人一家团聚,定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政事上的,不过……”
顿了顿,她看向已喝得有些醉意的朱太医,笑道:“不过我听老师说他父亲的病好像是愈发严重了,只怕还得劳烦您去李府多走两趟。”
朱太医又是一杯葡萄酒下肚,嘟囔道:“行吧,你这小娃娃心好,朋友多,只能我这老头子多受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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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年珠就登门李府。
她原以为自己这老师看到谁都是同样的表情,没想到今日李卫看向自己儿女时眼神中隐隐含着几分笑意。
李卫的家眷虽都是生意人,但瞧着与司掌柜一样,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特别是李卫的母亲李田氏看到年珠竟要跪下来,开口就是:“……年七格格,我听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说起过您,大恩不言谢,请受老妇一拜。”
李田氏既能教出李卫这样的儿子来,足见其人是个知恩图报的,昨夜她听李卫说起近来发生之事,再有今日一大早朱太医身边的小药童登门,她只觉得不好好谢谢年珠实在是说不用过去。
“李太太,您可别折煞我了。”年珠吓了一大摊,连忙将李田氏扶了起来,忙道,“您儿子是我的老师,我在老师跟前是毕恭毕敬,老师在您跟前也是毕恭毕敬,您这一跪,若老天有眼怕是药天打雷劈的。”
说话间,她忙与李卫等人一起搀了李田氏起来,她这才发现这位老妇人似有眼疾的样子,但她并未多问,只笑眯眯道:“我的老师是您儿子,说起来,咱们之间也不算外人,您在我跟前何必客气?”
“昨日我差人送过来的两个厨娘您觉得如何?我听老师说过,您和师公向来饮食清淡,所以我为你们挑了两个擅长淮扬菜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