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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封信是被人射箭射到门上的,小的原以为是有人恶作剧,门房却说那封信上写着要您亲启。”

“小的不敢耽搁,所以就将信送了过来。”

赵之垣身为朝廷命官,从前也不是没遇上过这等事,大多是些走投无路或蒙冤之人送来的。

他呢,遇上这等事,一向是能帮就帮了。

但如今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随手就将那封信放在了一边,压根没有打开的意思。

谁知接过那封信时,他隐约察觉到信里有什么薄薄的硬物,心里好奇,便拆开信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短短几行字的信看完,他却是脸色大变。

至于那薄薄的硬物,更是一片做工精美、栩栩如生的金叶子。

赵之垣当即连请幕僚过来。

两人是商量又商量,一直到了翌日天明,才得出结论。

一,这薄薄的一片金叶子虽并不算重,但其中工艺可不是民间金楼银楼能做出来的水平,而是紫禁城中主子赏人用的。

二,这封信中虽只有寥寥几行字,但却劝他按兵不动,莫要动身去找年羹尧,更不要与年羹尧狼狈为奸,而是装作无事发生,给皇上写一封请安折,打打感情牌。

苦苦熬了一夜,赵之垣不仅嘴角的燎泡又多起了两个,牙也跟着疼了起来。

外头的管事已催了一遍又一遍,直说早已准备好,问他何时启程。

赵之垣捂着嘴道:“罢了,不去四川了,年羹尧这人胃口大得很,就怕我这笔钱送出去,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还不如拼死一搏,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好了!”

他只是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帮他?

他并不担心有人在暗中故意算计他,背后之人知晓很多事,好端端的,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算计他?

他当即就提笔写请安折来,字字句句皆十分恳切,恨不得将自己祖上替大清忠心耿耿一事都道了出来,更委婉表明自己为官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并无大的错处。

很多时候,若有人从中作梗,平庸是错处,但更多的时候,平庸却代表着安全。

***

年珠对皇上、四爷都很是了解,知道李维钧这官升不了的,暂且将此事抛之脑后。

她原以为魏之耀会去任上,谁知魏之耀并未离开。

毕竟魏之耀虽是朝廷命官,但从古至今,关系户总是有优待的,比如,魏之耀这些日子就告假未去衙门当差,而是替年羹尧办些私事。

年羹尧私产数额庞大,总得有个信得过的人打理。

魏之耀忙归忙,但人情往来却是不能丢。

比如今日,魏之耀就得了年富相邀,去了茶楼喝茶,魏之耀哪里能拒绝?

他们所去的茶楼可不是像一壶天这等地方,而是年羹尧的私人茶楼,平日里只招呼他的亲朋好友。

一主一仆相对而坐,今日的年富有求于人,不仅一反常态的没有趾高气昂,甚至还替魏之耀斟茶起来:“魏叔,您喝茶。”

“二公子,使不得。”魏之耀也算是看着年富长大的,自知道这人是什么性子,也知道今日是一场鸿门宴,忙起身道,“尊卑有别,二公子实在是折煞奴才了。”

年富起身,按着他的肩就坐了下来,含笑道:“魏叔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您也别一口一个‘奴才’,总督府上下,谁不知道阿玛将您当成亲兄弟一般看待?阿玛那些宝贝,连我都不知道那些东西藏在何处,你却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