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景不长,等到第一场雪落下时,雍亲王府就来人了,来的还是张起鳞,也就是当初的小鳞子。
不仅张起鳞亲自来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带刀护卫,张起鳞与年羹尧请安后,就来见弘昼了。
“五阿哥,您真是叫王爷好找啊,王爷看到您留下的书信后,气的脸色发青。”
“奴才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王爷脸色这样难看过……”
说起来,四爷很快就猜到弘昼是不是来四川找年珠,当即就派人前来四川,只是途径之地落了大雪,他们这才慢了几日。
弘昼嘟囔道:“我每次犯了错,你们都是这样说的。”
“反正阿玛看我不顺眼,索性我就躲远些,阿玛也能眼不见心不烦。”
“正好这里好吃的多,年总督待我也好,以后我就留在四川好了……”
可惜,他这话还没说完,那十几个佩刀的侍卫就进来了。
张起鳞干笑道:“五阿哥,您别为难奴才。”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弘昼就这样被十几个侍卫“押着”前来与年珠道别的。
“包子脸格格,我要回去了。”
“以后你若有什么好吃的,记得给我捎一份去京城。”
……
年珠与他挥手道:“五阿哥,一路小心。”
弘昼心里酸溜溜的,连衣裳都没去收,苦着脸就走了。
上了马车,他更是一言不发,看着是伤心极了。
张起鳞还真没见过他这样子,安慰道:“五阿哥,这事儿的确是您做的不对,您怎么能一言不发就来了四川?您不知道耿格格急成了什么样子。”
“虽说如今是太平盛世,却也不乏坏人,您啊,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幸好没出事,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儿,后悔就晚了……”
弘昼是左耳进右耳出,低声呢喃道:“你说,她是不是讨厌我呀?”
“五阿哥,谁敢讨厌您?”张起鳞不解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包子脸格格!”弘昼虽这些日子吃得好,但他睡得一点都不好,眼睛一闭,就想到了那姓孔的对年珠不好,愁得睡不着觉,“若不是她讨厌我,为何宁愿嫁给一个陌生人,不愿意嫁给我?”
“若是嫁给了我,以后她就能日日和年额娘他们在一块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总督府的年珠却是打了个喷嚏,不由嘀咕道:“该不会有人在骂我吧?””
今儿下午,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聂乳母却紧张道:“格格,您不会染上风寒了吧?这四川的天不比京城,阴冷阴冷的,跟着咱们一起过来的丫鬟,已有几个都病了。”
年珠刚欲说话,谁知又打了个喷嚏。
她原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每日强身健体,身体好的像头小牛犊子,谁知到了傍晚时,脑袋就晕晕乎乎起来,夜里更是浑身发热起来。
聂乳母急得不行,连忙差人去请大夫。
到了最后,这事儿更是连年羹尧都惊动了。
年羹尧顾不得自己已经歇下,匆匆披了件大氅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