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换成谁谁都不会痛快,别人饿肚子时自己不吧唧嘴也是一种美德,便什么都没有说。
谁知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她刚走到院子,身后就传来年富那服气的声音。
“年珠,你果然是有两下子,也不知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将阿玛迷得是七荤八素。”
“你也莫要得意太早,你不过是个女子,等着过几年就要嫁出去了……”
年珠穿越至今,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番言论,偏偏她听的最多的也是这些话。
她转过身,看向年富,不急不缓道:“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来日我嫁人之后,就能抹去你不如我的事实?”
“还是说,等着我嫁人之后,二哥你那脑子就能突然开窍,能肩负起整个年家?”
她毫不掩饰自己面上的不屑,讥诮道:“你口口声声瞧不上我只是个女子,但你呢,你却是连个女子都不如,不知道谁更可悲一些。”
“你……”年富担心自己的话叫年羹尧听见了,气的似五脏六腑要炸开,却还得压低声音道,“呵,你是我妹妹,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就多跟在阿玛身边多学些本事吧,等着来日好嫁去孔家作威作福!”
年珠并未接话,只留给她一个不屑的笑容。
这抹笑容深深刺伤了年富,气的他半夜都没睡着,在书房走来走去,没好气道:“长松,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想与我争年家当家人的位置不成?”
“纵然阿玛开明,但她却是一订了亲的女子,那孔家也是名门望族,就算如今落魄,却也不会允许自家男子上门当赘婿的。”
“那她到底猖狂个什么劲儿?她算什么东西!竟敢瞧不起我?以后他们母女几个都要在我手上讨生活的……”
他骂骂咧咧的,唯有如此才能叫自己心里好受点。
***
“阿嚏!”
如意院的年珠打了个喷嚏,但她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她这些日子将强身健体放在第一位呢,低声道:“嗯,定然是有人在想我呢。”
她正在写回信,每次回信她一写就是一摞,给觉罗氏、年若兰、年希尧、司掌柜、苏额木、杜掌柜……对她来说是甜蜜的痛苦。
几封信写完,她洗洗就睡了。
翌日一早。
年珠吃完早饭,刚与岳沛儿一起去校场,就看到了年羹尧。
年珠是一愣,不解道:“阿玛,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向来很忙吗?”
“珠珠,我来看看你的骑射学的怎么样!”年羹尧如今已下定决心把年珠当成培养人,对她自不会像从前一样,而是要求愈发严苛,“凡事学一样精一样,不可散漫,你先上马跑两圈给我看看。”
他也好,年珠也好,都知道一个女子想要掌家有多难,甚至要比寻常男子付出的更多。
年珠自也知道他的意思,当即就骑上了她那头小蠢马。
纵然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骑射学的很认真,练剑也练的不错,甚至射箭时十发中了九发……但一旁的年羹尧见了还是直摆头。
“这样不行,就你这点功夫不过是绣花枕头,若遇上事,还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
“明日我就从青城山请位擅长骑射的女先生回来,还有青城山有位使弯刀极厉害的妇人,我一并将她请回来教你。”
年珠点头称好,想要得到,总是要先付出的。
但下一刻,她却是听到年羹尧道:“还有你那一手字,也得好好练练,从今日开始,你每日开始临摹三张字帖,傍晚时候送到书房给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