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吗?”
“嗯——大概只是认识吧。”
两人往偏僻的地方而去,顺着一条小路往稍高一点的平台走上去。
随着越走越高,眼前也顿时开阔起来。但收入眼底的,是一整片混乱而有密布的杂乱建筑。
擂钵街果然是一个复杂的地方。
站在高处可以俯瞰底下的全景,在一片毫无规章的建筑里,偶尔出现的几个人就像是蚂蚁一样微小。
再往上是一处难得的平台,就是脚下的楼梯有些颤颤巍巍,那块立在高处的平台,也不知道够不够稳固。
一面明黄色的旗子绑在扶手处,踏上平台的那刻,久候于此的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哟,好慢啊你们。”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人坐在栏杆上,他抬手笑眯眯看向两人,“不过能找到这里很值得夸奖。”
是太宰先生、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夏目并没有开口回应,不知道事态如何他只能假装不认识。
太宰依旧坐在栏杆上,高处的风吹起他风衣的一角。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绑好,一节绷带顺着衣服下摆飘得很长。
“哦?还真是巧呢。”费奥多尔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但也没有再往前一步,“高处的风景确实不错。”
“你在等谁吗?如果是普希金的话,那很可惜他已经被请走了。”
“那有些可惜,不过没什么用场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两人说着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话,夏目虽然听不懂,但也默默拉开了和费奥多尔的距离。
三个人呈三角形的形状站着,互不干涉又互相牵制。
太宰摸着下巴,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你们的动作太着急了吧?我如果是你的话,普希金这步棋一定会下得更妥当一点。”
“他虽然愚蠢但也谨慎,所以看来你们是有其他人的帮助。”费奥多尔没有生气,对于普希金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稍稍惋惜了一瞬,“不过也没关系,一步棋的落败代表不了什么。”
“很自信啊。”太宰治摇摇头,“是因为手里还有其他底牌吗?”
“这是秘密。”
绕来绕去的话让人听不懂一点,但看着太宰治那自信的笑容,夏目就多出了一点对峙的底气。
所以当费奥多尔看向他时,夏目没有退让:“很抱歉,接下来不能同行了。”
是很委婉的拒绝,费奥多尔察觉到了,所以立马有些可惜地挽留:“明明来的时候聊的那么投机不是吗。”
“不,我对浑身是秘密的人不感兴趣。”夏目小幅度摇头,“你是天人五衰的人吧,也是因为你们的计划,武装侦探社才被冤枉。”
少年的心思很缜密,所以被讨厌了也不让人意外。
“可是太宰君也是浑身秘密的人。”
“那不一样。”
一声轻笑,随后是更加明显的嘲笑。太宰治半弯着腰:“还真是让人感动,夏目。”
“看来谈判失败了。”费奥多尔闭了闭眼睛,抬手虚掩着唇咳嗽一声。
这声咳嗽像是什么讯号,咔哒的一声细响从身后不远处响起。随后是“砰”地一声枪响,伴随着硝烟弥漫的味道。
“夏目!”猫咪老师大声提醒,“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