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一辈子躲着,但先躲着就是了!
浑然不知即将被抓去当苦工的张仓悲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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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咳咳!”
此时此刻的旧韩之地,也有人感受到了被惦念的感觉,这种感觉还伴随着脊背发凉。
张亮狐疑地看了看四周,迷惑道:“怎么回事,总有种被人惦记的感觉。”
韩成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躺在黄金白银铺成的大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新晋心腹谋士张亮道:“亮感冒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急忙起身拿起床边的水壶就给张亮倒了一杯热水,道:“夏日天干物燥,不易感冒,但雨水繁多,亮夜间也需要谨防凉风入体,感冒快多喝水。”
不怪乎他如此狗腿子,要知道他现在床上铺着的金银可全是张亮赚到的。
这才只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在仓库里。
自从韩国落败后,只是一个旁支子弟的韩成,哪里见过金银铺床这种阵仗,直接就被张亮收买了人心。
什么张良,赵良,什么复国大业,哪里有真金白银来得耀眼??
没有!
绝对没有!
在一旁围观全程的张良没眼看,直接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
张亮则是毫无负担地接过韩成倒的水,还有空冲韩成道了句谢。
韩成开心地接过张亮手中的茶盏放回床边,再次愉快的徜徉在金银打造的床上。
张亮面上含笑,看着愚蠢的韩城,再看了一眼张良虽然侧着身子,但脸上仍旧含着些许愠怒的神色,暗暗叹道:这人跟着的都是什么主子啊,蠢成这样子还不如直接跟着他回到咸阳陛下身边呢。
可惜啊,可惜,他乃是罪臣之身,不敢真去咸阳。
想到陛下身边围绕的那两个人张亮垂首。
尉迟敬德和房玄龄都是从头到尾追随陛下,对陛下忠心不二的近臣。
而他张亮,只是一个无将帅之才,并且容易受人挑拨,最后以不臣之名被斩首的反臣而已。
他无颜见陛下。
以谋逆大罪处死的人应该就两个人,张亮想。也不知道另一个侯君集怎么样,是不是也穿过来了。
而此时咸阳旁边的一个村子,一个大汉紧闭双眼,面容苍白的躺在床上。
衣着朴素但打满补丁的中年女人轻轻地给他擦拭脖颈,嘴巴念叨着:“你啊,也不知什么时候醒,快醒醒吧,那个贵人给我们送的碎银快花完了。”
妇人环视四周,眼眶泛红,声音嘶哑道:“你再不醒,我们也快过不下去了。”
当然,以上发生的这些李世民都不知道。
这就是一个李世民愁钱不够愁到半夜掉头发,但很多臣子们皆有钱的世界。
一昧闷在咸阳宫是无济于事的,想起自己也有半个月没出去体察民情了,
李世民看向老父亲和房玄龄等人:“细细想来也有半月未出咸阳宫,不知……”
他的亲亲便宜爹和臣子,可否愿意陪他出去体察民情。
皇帝有这个兴致,又不是出远门,为臣子的自然无有不应。
房玄龄想了下道:“陛下之前说咸阳那近二十几万户的贵族子弟闲散无聊,故而让尉迟和章邯两位将军对他们以军训规训,虽然忙到这三日才有空整治这群子弟,或许已有成效,陛下也可以顺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