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去了学校的画室。

画室里人还不少，他第一次来跟老板聊了下课程费用的问题。

价格还不低，一节课三百是建筑和美术学院的学长或者学姐来一对一教。

还有更贵的专业的老师，要一节课几千。

顾临心疼自己的钱包，报了三百一节的，先试一节。

教他的是研一的学姐赵可蓝，学姐顶着鸡窝头，带着黑框眼睛，看起来有种熬夜熬到灵魂出窍的艺术家气质。

顾临乖巧地喊人：“学姐好。”

“卧槽，怎么来了个这么帅的。”赵可蓝伸手扒拉下自己的头发，盯着他看时眉心微蹙起，“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哈哈哈，可能在学校见过。”顾临尴尬地笑。

“不是，我怎么觉得你长的怎么跟我那个操蛋的导师有点像？”赵可蓝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好几个人的合照，“你看看，这个老男人。”

顾临看了眼，没看出什么相似：“嗯……学姐三百块一小时。”

他友好地提醒了句，赵可蓝才想起正经事，急忙把手机揣回黑色羽绒服里：“你哪部分不会。”

顾临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哪里都不会。”

赵可蓝：“……真的？”

“嗯嗯。”顾临点头，睁着真诚的大眼睛，“所以，你可能要从头教我。”

赵可蓝诧异：“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花瓶？”

“老板，我要换……”他的话还没喊完，赵可蓝用素描纸挡他的嘴，“教！”

赵可蓝看着不靠谱，但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从最基础的开始一小时带着顾临能大概地画出点东西，例如赵可蓝啃了一半的苹果。

赵可蓝看他画出来的东西，更是惊讶：“你要是真第一次接触绘画，那你天赋好高啊。”

“真的吗？”顾临之前自己无聊的时候画点可爱的小表情，但说绘画是完全没了解过。

“是的，所以小学弟记得买我的课啊。”赵可蓝用素描笔将她一头长发簪起来，笑着离开继续教下一个人去。

顾临美滋滋地把自己第一幅图收起来，然后就听到隔壁的赵可蓝的声音传来：“小学妹，你天赋好高啊。”

顾临：“……”都是骗人的！

顾临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刚才画的太入迷了都没看手机，现在拿过手机就看到裴盛给他打来的三个电话。

“完了。”裴盛找不到自己肯定着急的，他急忙拿走画本跑出去，一边跑一边给裴盛回电话。

却意外地在画室的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一顿，有点不敢置信，站在楼梯处往下看那道被光拉长的影子。

居然真的是裴盛！

他激动不已，脚步飞快，恨不得立刻冲他怀里去，但是到一楼的时候硬生生地停住了。

因为裴盛的旁边站着一个温婉的女人，他们相谈甚欢，顾临其实没见过裴盛对谁能有这么好的脸色。

他老是冷这个脸，带着让人很难接近的冷酷，但现在他还挺温和的。

顾临打量起那个女人，看起来和裴盛的年纪相仿，眉目尽是书卷气，看起来就是学识渊博，温柔可人。

他捏着书包带，想上前去打扰裴盛和这个漂亮姐姐的聊天，又怕打扰到裴盛的正经事，惹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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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地往前挪了两步，轻咳了声，意图让裴盛看向自己。

但是裴盛好像没听到，还在跟漂亮姐姐聊天。

顾临咬着唇，心想，怎么回事啊？

之前他到哪里，裴盛都会第一时间看过来。

他低着头故意从两人面前路过，裴盛看到低着头路过的顾小临，强压着唇角，也没喊他。

只是漫不经心地听身旁人的话。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