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那只跟皇帝似的猫之前所作所为,江霖很是认同地点了头。
范弛依旧继续与狗推搡:“真的受不了,我每天对它那么好,结果它到头来还是最听范弦的话。”
关于这一点,江霖再次深有同感。
江植树也一模一样,永远最优先对虞礼顺从,明明那些精贵的猫粮都是他费心费力挑的。
好不容易把狗请出去,范弛筋疲力尽地坐回来:“继续玩儿?”
“算了,”江霖说,“累。”
范弛笑起来:“身体累还是心累啊?”
江霖没回答。
范弛也不在意,把游戏进度保存,再退出。
而后又开始着手收拾手柄,他从小就爱各种形式的游戏,各种型号的游戏手柄也收集了快一个柜子,有些“古董”坏了没法儿修了也舍不得扔,总是开玩笑说这柜子以后是要陪自己入土的。
安静了片刻。
有人好像终于绷不住了,闷声道:“我感觉虞礼不是更喜欢学习,而是只喜欢学习。”
不是比起喜欢他、更喜欢学习,而是只喜欢学习、不喜欢他。
范弛缠线的动作微微停顿,眉梢挑了挑,开口就是:“你终于有这个b数了?”
然后预判某人要恼羞成怒,果断往旁边躲开。
江霖咬了好一会儿牙,最后只憋出一声不甘心的“啧”。
范弛很想狂笑,奈何生怕挨揍,硬生生忍住了。
其实上次在拉面店,范弛和谢楚弈就已经帮江霖分析得清清楚楚了,他就是单恋人家,只是一直嘴硬不愿意承认而已。
现在少爷难得有自知之明,范弛觉得这场合谢楚弈没跟着自己一块儿见证,真是太可惜。
吃瘪般的某人忍了忍,依旧没好气地闷声:“……那怎么办?”
夭寿,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少爷用这种宛如低声下气的请教口吻说话!
范弛在心里感慨:老谢!你今天睡懒觉没来绝对是你人生的损失!
不过怎么办这种事……
范弛自己也是个母胎solo,想想也给不出什么靠谱的主意,最后猛一拍案:“拜托你俩可是有婚约的啊!她现在不喜欢你又怎么样,日久生情日久生情,现在不喜欢以后总会喜欢的嘛!”
歪理但又很有道理。
江霖想到这份最初被自己嗤之以鼻的婚约,又沉默了。
范弛手掌
在桌上拍得啪啪响,像是为了给兄弟涨涨气势似的,直接道:“来现在就给虞礼打电话!以未婚夫的口吻给她打!”()
如果说刚才还挺有道理的,现在江霖觉得他状态有点疯了,嘴角微抽:“……我忽然打给她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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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范弛重复了一遍,而后卡壳般停顿几秒,但是气势依旧不减,“你别管打给她干嘛,你先打过去就对了!”
特别像那种经典的废话文学:年轻人你记住,你别管记住什么,你就记住!
真疯了。
江霖已经不想理他了,刚打算起身,结果一个不留神,他的好兄弟已经主动替他给虞礼打电话了。
范弛跟上头似的,电话打过去被接通、听到那端传来温软的女声后,才后知后觉冷静下来……是啊,打过去干嘛?说啥?
于是默默开了免提,默默把自己那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塞到少爷手里。
江霖:???
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虞礼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没挂断,再次耐心地“喂?”了几声。
终于那端有人说话了。
“咳…是我。”
虞礼对江霖的声音不能更熟,了然后依旧温温柔柔:“怎么啦?”
她是知道他下午去范弛家的,毕竟走前也问了自己要不要去,不过当时她想着自己规定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就婉拒了。
江霖瞪着范弛,对着手机却不表现出凶意:“……你在家?”
虞礼很爽快地回:“对啊。”
“在做什么?”
“复习呀。”虞礼感觉他说话怪模棱两可的,半天不知道他重点要讲什么,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主动道,“没关系,你放心说吧。”
就是因为要说什么玩意儿江霖自己也不知道啊!
范弛被他瞪得受不了,双手合十、几乎都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虞礼又猜测:“是范弛怎么了吗?”
应该和范弛有关吧,不然也不会是拿他的手机打电话来。
“……嗯。”江霖表情有些麻木了,索性开始胡扯,“他想请你吃饭,但是不好意思直说。”
范弛:“……”
虞礼也迟疑了一下:“今天?”
可是,为什么呀?
江霖实在编不出合理的借口了,快速道:“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语毕又将手机塞还给范弛。
第一次觉得手机会是烫手山芋的范弛:“……妹妹啊。”
虞礼应了声,依然耐心地等他说下去。
“内什么啊,你知道,”范弛停顿,“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
虞礼看了眼日历,迟疑道:“五月三十一日?”印象中似乎不是什么特别的日期。
“五月三十一日。”范弛拖延时间惯用的手法就是重复对方的话,而后突然灵光一现,刚才还心虚的语气霎时硬气起来,“对,五月末了,明天就是六月了!六月第一天!明天是儿童节啊!”
虞礼被他这番胡言乱语搞得哑口无言。
江霖额角也有青筋开始猛跳。
范弛以一种“只要我够坚定就不在乎你怎么想”的自信道:“所以为了庆祝六一儿童节,今天一起吃个饭吧!”
“……”
如果是这种理由,那他刚才可能确实是不好意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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