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从被窝里探出头,睡得身体热乎乎的,贴过来的时候,一下就点燃了聚在被窝里的某团火气。
骆恺南喉结动了动,立刻转移目标,决定先把对象抓过来,做一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就在这时,詹子延看清了被子上的捣蛋鬼,疑惑道:“南南平时不闹啊……现在几点了?”
不等骆恺南回答,他便自己翻身去看了床头的闹钟:“啊,九点了,难怪,他肯定是饿了。”
责任心极强的詹教授迅速抱起委屈巴巴的小猫,起身下床,边往客厅走边念叨:“抱歉啊南南,这就给你倒猫粮,以后不会睡到这么晚了,我保证,你也要乖啊……”
“…………”
骆恺南掀开被子看了眼,竭力忍下了这口恶气。
真情敌竟在家中。
周末如果不出门,按理说不用换下睡衣,但詹子延认为这样形象太散漫,所以在家也总是换上常服。
骆恺南冲完澡出来,就看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黑西裤,秀挺的鼻梁上架着斯文的眼镜,没有表情的俊脸颇为冷淡:“早餐在厨房的锅里。”
越是整洁齐楚,越是让人想把他弄得乱七八糟。
骆恺南没管早餐,擦着头发走到他面前:“今天要出门?”
“不出门。”
“那就把衣服换了。”骆恺南的手指插进他衬衫纽扣之间的缝隙里,轻轻划过里边光滑柔软的皮肤,接着挑起衣扣,“和男朋友在家独处穿什么正装?玩儿情趣吗?”
一本正经了三十多年的詹教授何曾往这方面想过,耳朵泛起一抹淡红,小声斥责:“你——”
骆恺南捂住了他的嘴,实行物理禁言:“你自己去换,或者我帮你换,选一个。”
詹子延脸小,被这么一捂,大半张脸都埋在宽厚的手掌里,耳朵更红了,无可奈何,只好进了自己的卧室,再出来时,换上了一套秋款加厚睡衣。
有生活气息多了。
骆恺南拉过他,胸贴背地坐到沙发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詹子延点头。
睡衣自然是比正装舒服的。
“在我面前别端着,没必要。”骆恺南搂着他,亲他的耳后、颈侧,然后扯开他的睡衣领子,亲他锁骨,“早饭你做的,那午饭我来做,想吃什么?”
詹子延被迫仰头,忍着痒与热,语速略微急促:“都、都行。”
骆恺南像头好不容易找着食物的肉食动物,东舔舔西亲亲,看似垂涎欲滴,却没一口吃掉他,只浅浅地尝了尝滋味,就将他重新包裹好,独自进了厨房。
詹子延坐在原位缓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遇到过的男人中,没有这么耐得住性子的,都是一上来就直奔那档子事儿。
骆恺南昨晚也仅仅是抱着他睡,似乎……并没有出现其他反应?
也对,骆恺南亲他的时候那么熟练,经验肯定很丰富,哪儿会因为几个浅尝辄止的吻就激动得控制不住。
况且他也没有多么性感,多么让人欲罢不能。
没关系,哪怕是柏拉图式的恋爱也很好。
或者说,只要是骆恺南,都很好。
整个上午,骆大厨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用冰箱里剩余的食材,做了顿三菜一汤,在饭点端上了餐桌。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饭,虽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