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将自己老爹大大咧咧走进老师房间这件事抛之脑后。和津美纪一起表情认真地看蜡笔小新。
*
佑果睡的很沉,和禅院甚尔天台上的一番大战很累人,后面回到家里在房间里的“大战”也很累人,禅院甚尔看着佑果埋在枕头里的半张脸,嘴里痒痒的,总想叼着些什么东西。
不过他忍住了。
禅院甚尔正隐忍,不知到自己还在佑果梦里工作,睡梦中的佑果梦里全是禅院甚尔汗津津的脊背,还有黑暗中亮着浅浅微光的深绿色眼睛。
如盏盏鬼火,幽冷深邃,
即使在梦里,禅院甚尔都像个不知疲倦的野兽,佑果抓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哭着骂了他一句畜生,禅院甚尔却只是无所谓地仰起脖颈,喉结滚动,然后朝佑果低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
他说了什么,佑果记不清了。
刺目的光从佑果的眼前一闪而逝,他猛地睁开眼,禅院甚尔坐在一旁正捏着佑果的脸垂首看他,带着粗茧的手摸佑果的时候佑果感觉很疼,不过禅院甚尔乐此不疲。
“梦到什么了?”禅院甚尔的脸庞俊美冷厉,不过在此刻却融化了一些,哑声低笑,口吻暧昧:“骂谁呢?”
看来是梦里那句畜生骂出口了。
佑果嘴唇有些干,他张了张嘴,没回答禅院甚尔的话,而是说:“几点了。”
禅院甚尔看了眼表,随口道:“九点半。”
佑果腾地清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两个孩子还没吃早饭翻身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下床的动作一顿,他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煞白。
下不去,又涨又疼。
禅院甚尔看出来了,笑容冲淡他脸上不笑时会有的阴鸷,随手一按将佑果按在床上,禅院甚尔慢吞吞地说:“不用管,他们两个吃了。”
佑果抬眼看向他:“?”
佑果心说,吃什么?怎么吃?谁做的?
当然,他更想骂禅院甚尔这个禽兽——各种意义上的。
禅院甚尔把三明治塞到佑果嘴里,“我做的。”
嚼了嚼三明治,还可以,佑果神情放松躺在床上不动了。
累呀,不想动。
三明治两三口吃完了,佑果大脑终于逐渐清醒,他猛地想起——禅院甚尔进他房间这事不会被两个孩子都看到了吧?不过就算看到了,两个年纪加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唯一懂的,大概就是舅舅(爸爸)和叔叔(老师)关系挺好。
缩在被子里的佑果懒洋洋喝了两口水,没吞下的水从他的嘴角滑下来,被禅院甚尔抬手擦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哪里都漏。”
佑果:……
佑果恼羞成怒地抬脚一脚踹了上去,只踹了一脚就被禅院甚尔捏住了,“还能动?”
禅院甚尔想了想,“我还要努力点。”
努力什么?什么努力?努什么力?
佑果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他吗的禅院甚尔放飞了是这么个狗东西!
他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像条毛毛虫朝旁边蠕动离禅院甚尔远远的后,声音闷闷地说:“出去!”
禅院甚尔是懂得让佑果自我疏理的,他也没有不听话,起身端着空盘子走了出去,哼着歌去厨房把盘子洗干净了。
*
佑果临近中午才把自己收拾整齐从房间里走出来,津美纪和惠排排坐乖巧地看蜡笔小新,禅院甚尔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也跟着一起看,看的还很津津有味。
看到佑果出来,津美纪开心地迎接自己的舅舅,顺便问了一句暴击。
“舅舅,你和甚尔叔叔玩儿什么玩具,玩到现在才醒?”
惠也一脸求知若渴地看着佑果,很维护自己的老师说:“佑果老师,玩玩具玩太晚对身体不好。”
这句话佑果和惠说过,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到了他自己身上。
佑果:……
禅院甚尔这个畜生!!!
佑果怒火中烧瞪向禅院甚尔,禅院甚尔却笑得玩味又惬意。
他看向佑果,“不是我说的。”
佑果信他有鬼,但是这次禅院甚尔还真是冤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