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缘一坐下后佑果的手便放在继国缘一膝上轻轻搭着,这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只是兄弟两个亲近的证明,但是继国缘一却只会盯着佑果随意放在他膝上的手,内心鼓噪着,仿佛有蝴蝶在他胸口里胡乱地飞舞:哥哥离我好近!
总之,因为佑果贴在他膝盖上的手,继国缘一一时间竟然完全忘记了注意身边的佑果在和媒人说什么,直到他回过神,媒人已经要起身离开了。
佑果送人出了门,回头便对上了继国缘一想问问题又迟疑的神情,佑果莞尔一笑,“你这个表情,看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继国缘一是很有多问题想问,可现在他竟然不知道问哪个问题更好一些,佑果便说:“缘一,你要问的话速度可要快一点,太慢的话我就不回答了哦。”
为了表现时间紧迫,佑果居然还卑鄙地开始倒计时!这便逼的继国缘一不得不飞快运转自己的大脑,要知道在紧张的情况下人要说的话往往都是他心里最隐秘最好奇的,所以继国缘一脱口而出:“哥哥想要结婚了么?”
问出口的继国缘一又是觉得轻松,又是害怕答案,而佑果则定定看着他,目光纯澈的像是溪流。
佑果说:“我确实有想结婚的念头了。”
咚地一声,院里的惊鹿嗑在池塘中的石块上,很清脆的一声响,却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将继国缘一整个人劈中了。
继国缘一以为自己会说不出话,可是他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张口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佑果摸摸他的脸,忽然问:“缘一,你是怎么想的呢?”
继国缘一很茫然地想,他能想什么呢?作为一个好弟弟,他当然是要支持佑果的决定,当然要为自己的哥哥送上祝福。
继国缘一沉默地注视着佑果,佑果问:“你怎么不说话?”
继国缘一想:我如果真是个哑巴就好了。
可他不是哑巴,也必须要说话。
继国缘一很想说,哥哥,可以不结婚么?可是他始终不是个自私的人,也无法对佑果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是谁呢?”
佑果紧紧盯着继国缘一的眼睛,那双很漂亮的赤色双眼现在微微潮湿,像是旭日初升时将太阳遮掩的清晨薄雾,佑果心里哎呀一声,和系统说:“我好像将要把缘一欺负哭了。”
系统说:“哼,你开心了吧?!”
将要和已经还是有区别的,继国缘一并没有哭出来,只是很落寞地垂着头,佑果似乎还能看到继国缘一头上耷拉下来的两只耳朵。
“是个笨蛋。”佑果说,继国缘一因为他的话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睛此时带上了一丝困惑。
“总之,是个固执、善良到让我很头疼,让人觉得是个笨蛋的家伙。”佑果面不改色地说,“还是个总是会对我露出没有我好像就会死掉的眼神的笨蛋。”
继
国缘一还想再问,但是佑果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了,他只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继国缘一便因此陷入了此生最大的苦恼之中,他既猜不到佑果口中固执、善良的笨蛋是谁,又觉得佑果虽然这么说,但一定是非常喜欢对方才会做出这样像玩笑一样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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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之,佑果想要结婚这个事情一定是真的,继国缘一不想看到佑果结婚的场景,像小时候一样选择了逃避,有机缘巧合地将这困惑对产屋敷当主说了出来。
产屋敷当主听了继国缘一掐头去尾的讲述后毫无征兆地笑了笑。
继国缘一疑惑地看着他,便看到产屋敷当主说:“缘一君,你觉得有谁符合这种评价呢?”
继国缘一实在想不到,产屋敷当主便换了个问法:“或者说,你觉得佑果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谁又最符合这种评价呢?”
实话说,和佑果亲近的朋友实在很少,而少之又少的人选中符合这个条件的一个都没有,总不可能佑果是在说他身边唯一的异性诗吧?
总之,就算天崩地裂了都不可能是诗。
于是继国缘一皱着眉说:“没有人。”
产屋敷当主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过早的体会到了面对迟迟不开窍的孩子父母所感受到的无奈,只好委婉地说:“其实,我觉得这个评价也十分适合缘一你。”
继国缘一沉默了。
继国缘一腾地站了起来。
继国缘一不可置信地说:“怎么会!”
产屋敷当主心平气和地说:“真的不可能么,缘一?”
缘一立时沉默下来,他跑了出去,他要去找佑果。
找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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