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丹卿做什么,又矜持与否,他都觉得超出了界线,越出了雷池。
他再也无法容忍半分……
从本质上说,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容陵彻底地慌了,彻底地怕了。
他唯恐丹卿离他远去,自此永不回头。
所以他下意识就想去破坏,无论丹卿和谁站在一起,他都恨,都无法坐视不理。
一步一步,容陵双手紧握成拳,脊背也绷得无比僵硬,然而就在他距离丹卿不过两三丈远时,一柄携着凌厉锐气的重剑,猝不及防地从路边酒楼飞出,它直直擦着容陵胳膊划过,剑身染了鲜血,嗡鸣两声,复又凶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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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即将穿过对面的成衣铺。
成衣铺子里,俨然还站着几位毫无防备的修者。
姬雪年眼疾手快,他略施仙术,一柄小剑即刻从他指尖夺出,疾速奔向先前那柄重剑。
只听“锵”得一声,灵力化作的袖珍小剑,竟将那柄威猛的重剑击成碎片,纷纷散落于地。
“哎呀,老夫的剑……”
酒楼里随即飞出几个老者,为首的小老头虽然十分痛惜剑毁,但他也晓得,若不是白衣仙君仗义出手,万一重剑伤害更多的人,又或是取了人性命,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多谢仙君出手,多谢,哎哟,我的宝贝剑!”小老头先向姬雪年作了个揖,这才小跑着蹲到地上,去哭嚎他逝去的剑。
爱看热闹这点,大抵是人骨子里的通病,凡人如此,修仙者也不能例外。
须臾,聚集在酒楼门口的修者逐渐增多,大家围成小半个圈,都在热烈探讨,譬如那柄重剑为何会突然失控,又譬如白衣仙君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深莫测。
无人在意的角落,鲜血顺着容陵的伤口汩汩流淌,染红了他青灰色的粗衫。
重剑威势不低,当时容陵又杵在街上不躲不闪,是以他左臂的伤口颇深,殷红血液里,还依稀夹杂着一些细微的矿石颗粒。
嘈杂的声浪一阵盖过一阵,自始至终,没有人留意容陵这边。
又或者说,就算有人发现了,也并不在意。
毕竟在他们眼里,像容陵这样的矿工,不过是个拿命谋取资源灵石的赌徒罢了,小小伤势,对他们而言,又有何要紧?
人海将容陵与丹卿隔开,他甚至再也看不见丹卿的身影。
鲜血沿着臂弯一路流到容陵手背,点点滴滴,止不住地坠在街道。
这一刻,容陵仿佛突然清醒过来。
他埋低了头,睫毛覆在眼睑上,落下清冷孤漠的两片暗影。
唇角蓦地轻扯,容陵轻笑出声,语气里,满满都是自嘲的讽刺意味。
有些事,他明知不可为,却任性恣意地假借醉酒之名,试图为之,他究竟可曾想过后果?
容陵啊容陵,原来你不过如此。
原来你也会被嫉妒冲昏头脑,被醋意点燃周身鲜血,然后变成欲望的奴隶,浑然不顾未来的死活,只为逞一时之勇,只为内心的渴望,顾自去做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就算丹卿还肯回到你身边,你敢拿他的安危去赌吗?
你不敢。
所以你又有什么权利资格,去嫉妒丹卿喜欢谁、亲近谁? ?????????布?页??????????€?n?②???????⑤????????
他不再属于你。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