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姓,但是不都说成年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名么,我觉得‘颜’这个字很好听。”
廖筠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明显能感觉到她们之间解除矛盾后,她的心情很好,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其实廖筠简单调查过她的情况,知道她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她家庭还不错,妈妈是小学老师,爸爸是个体商人,她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也并没有金钱方面的压力。
她说起过自己不想相亲,可能家里有催婚的现象,但是她对家庭的抵触很严重,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一件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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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筠并不了解她经历了什么,也没问过,她是个很有想法也很敏感的人,总有一天想说了,或许就会主动说出来。
“颜是挺好听的,”廖筠随口闲聊,“邵敏有个表姐叫邵颜,是个很厉害的强人。”
“邵颜……”棠棠跟着念了一遍,若有所思,“你们的名字都是两个字,叫起来好像更干脆一点,要不我也取两个字的算了。”
“也行啊,不过改名要去户口所在地,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回去……可以叫我……陪你……”
廖筠越说越困,慢慢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棠棠想起自己的户口和家乡,不禁一阵愣神,扭头见廖筠已经睡着了,帮她把薄毯往上盖了盖,望着她的侧脸,很认真地喃喃:“认识你真好,原来我也不是那么倒霉。”
路程很远,廖筠在睡梦中途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的棠棠不见了,换成了邵敏。
邵敏正用很别扭的姿丨势歪在这里,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胳膊也黏糊糊地挽着她的,整个人就像只香香软软的小狗,很可爱地倚在她身边打盹。
她怕他受伤的身体不舒服,本想叫醒他,让他换个正常点的姿丨势,但是刚动了一下,邵敏立刻扣住了她的手,睁着惺忪的睡眼,很紧张地抬头看向她:“……不睡了吗?”
“你这样不难受啊,去坐好。”
“不难受。”
邵敏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迷迷糊糊地靠了过来,非要贴着她。
这时廖筠的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她打着哈欠点开一看,是棠棠发来的——
棠棠李糖糖: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叫了一声卢斯言的名字,被邵先生听到了,他来我身边站着盯着我半天,让我把位置让给他。[表情包:摊手]
廖家收租的:我叫卢斯言?叫他干嘛?
棠棠李糖糖:你说,卢斯言是个死变态。
廖家收租的:……
廖筠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刚才确实在梦里梦到了卢斯言,记不清梦见什么,没想到竟然在骂他。
她现在依然不理解恋爱脑,但已经很能接受恋爱脑的存在了。
卢斯言无疑是个很痴狂的恋爱脑,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祈求她的垂怜,可是她很记仇,而且拿自己的感受和性命都非常要紧,她有多信任阿杨,就有多反感卢斯言。
她长这么大,经历过最危险的时刻几乎都是卢斯言带来的。
当年他明知道自己病情不稳定,还要把十八岁的她带去墨西哥,一路飙车往混乱的地方跑,只为了不被卢家人太早找到。
他犯病期间就是个暴戾的混蛋,而且对自己的智商和掌控力过度自信,她还记得他跟当地的毒贩起冲突时,她已经趁乱逃走了,而他面对对方组织的追杀,竟然故意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