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回应只有这一下,明濯勾完手指就说:“讲完了就让开。”
洛胥半晌没动,他盯着明濯:“不让会怎样?”
“不怎样,”明濯微微屈膝,顶住了洛胥,“但是麻烦你,不要随便压在别人身上。”
洛胥说:“刚刚不是还要训我吗?”
“只是刚刚?”明濯佯装诧异,“莫非你还没有发现,我现在也在训你啊。”
他早没了刚醒时的神态,膝头卡在洛胥的腹部,这是个微妙的位置,不管往下还是往下都很糟糕。
“怎么,”洛胥眼中的凶戾还没有褪,“你训猫的时候也这样?”
“你这么爱问话,不如你来做这个君主好了,”明濯目光轻佻,下巴又微扬,“况且你怎么配跟我的猫比?”
指痕快消了,余了点浅红色,明濯不抬洛胥还看不到,这一抬好了,都露出来了。洛胥看了一会儿L,因为光不好,下颔骨半隐半现,那指痕仿佛他坏了礼数、破了规矩的证据。
明濯冷不丁地说:“你还要看多久?”
洛胥目光一收,忽然抬起手,从胸口往下,摁住那顶着自己的膝头:“跑个神,你要顶哪儿L?”
到这会儿L谁也睡不了了,再僵持只能等天亮。两个人对视良久,明濯先说:“松手。”
洛胥道:“可以。”
然而谁也没动,他们又对视片晌。这时,明濯说:“我数三,你走开。”
洛胥道:“二。”
明濯说:“一。”
还是没人动。
明濯眼神毫不拘束,有点嘲弄:“胆子这么小,是怕我把你顶痛了吗?”
洛胥腹部早绷硬了,语气却很淡:“是挺怕的,不然你再数个三?”
明濯说:“三。”
两个人一瞬即分。床铺凌乱,他们各占一边,但因为调换了位置,后头的豹子反倒是对方的。
明濯二话不说,直接令道:“咬他!”
花丞相侧躺着身打盹儿L,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儿L。它听明濯命令,一个激灵,就要扑人。
洛胥手臂一抬,摁住花丞相的头:“好不讲理,猫还给你,你就这样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