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就是个意外吧?”一个来参加追忆会的棒球队老板不耐烦地吃着炒饭,“估计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不然为什么不砸别人只砸他……”
“你还有心思吃东西?该不会凶手就是你吧?”惊惧之下的人听到这样的言论,顿时就好像找到了指责的对象一样,将矛头指向了他。
“呵,别胡乱攀咬,我和他又没有关系……”
“咔。”他的牙齿咬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顿时心头火起,偏头将嘴里的异物吐出来后,大喊道,“喂!厨师呢?叫厨师过来!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江户川柯南的眼睛一亮,他从桌子下面摸了过去,用纸巾包着拾起了这个异物,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是……水晶灯链的碎片?”
掉落下来的水晶灯和天花板上残留的链条上并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动过手脚的痕迹,皮斯克是怎么做到的让水晶灯落下来,准确无误地砸在吞口议员的身上的?到底谁才是隐藏在人群中的皮斯克呢?
一只手拉住了江户川柯南的手,江户川柯南一个踉跄,被灰原哀扯着向外走去:“喂!要去哪里?”
“当然是逃走啊,继续待在这里太危险了,万一被目暮警部发现了,你该怎么解释我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有神院度在这里,难道你还准备在他面前大出风头,上演一出推理秀吗?而就算没有神院度,还有皮斯克,可能还有更多的组织成员在场,“还有,现在的线索就只有你找到的水晶灯链的碎片,留在这里也是徒然浪费时间……”
“不对,灰原,并不仅仅只有这一个线索。”江户川柯南挣脱了灰原哀的手,掏出了一张紫色的手帕来,上面绣有“酒卷导演追忆会”的字样,“这是在水晶灯掉落下来的时候,从上方落下来的手帕,应该是来参加追忆会的人人手一条,而且你看现场的人,他们所拿的手帕的颜色是不一样的,你有想到什么吗?”
“你是说……《彩虹色的手帕》?”
“没错,我想这一定是为了配合酒卷导演的电影,所以他们其实准备了七种颜色的手帕,每位来宾会随机领取到一条。”江户川柯南自信地说道,“这条手帕掉下来的时机这么巧合,总不会和案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只要去柜台问一下都有谁领取到了紫色的手帕,应该就能缩小范围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灰原哀也没有理由阻止江户川柯南的行动了,他们以想要出去上厕所为由,让门口守着的警察打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站满了得到消息的记者,一看门打开了,成片的闪光灯顿时闪得让人睁不开眼。
“听说吞口议员死了,请问这是真的吗?”“是意外死亡吗?”“请回答我们!”
“现在案情还没有明了,请你们出去!”警察伸长手臂,努力阻拦着想要挤进去的记者,“稍后我们会进行说明!”
皮斯克皱着眉看着门口的骚乱,虽然莫名到场的警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眼见着事情顺利进行,警察就像个装饰品一样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是让他感到心情不错。正当他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时,门口一个小女孩的面容让他感到有些熟悉,让他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久远的回忆慢慢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隐隐与小女孩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皮斯克睁大眼睛,他偷偷拿出了组织的微型电脑,在里面输入了“Sherry”的代号,电脑上顿时跳出了宫野志保的资料和照片,他仔细对比了一下,脸上慢慢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和宫野志保的父母认识,也知道一部分宫野艾莲娜和宫野厚司当时的研究,在夫妇两人去世后,他其实去看过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姐妹两次,虽然当时的相貌要更加稚嫩,但有他脑海中的印象和大人时的照片进行对比,已经足够他认出门口的那个小女孩身上宫野志保的影子了。
皮斯克敛下自己脸上的兴奋,眼中闪过了精光,按理说他应该将这件事告诉琴酒,但他是第一个发现雪莉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雪莉变小情况的。他之前和琴酒约定好三十分钟后在停车场碰头,如果让琴酒知道了这件事的话,功劳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不如让他将雪莉带走藏起来,等将琴酒送走之后,他再将雪莉上交上去……
皮斯克越想越觉得这样的计划很完美,看着灰原哀的眼神也显露出了一种垂涎欲滴,却没有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就如同在看着一个大限将至的人,充满了冷漠和审视。
皮斯克,看来不死都不行了。
“姐姐,我捡到了一条紫色的手帕,能帮我看一下是谁掉的吗?我想还给他。”江户川柯南扒在柜台上,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对前台的小姐说道。
“可以啊,让我看看……”前台小姐拿出了登记的签名薄,翻开查找着,“这一对夫妇来了不久就离开了,这位小姐也是……应该就是这八个人。”
江户川柯南赶忙凑过去看签名薄上的名字:三瓶康夫、克丽丝·温亚德、枡山宪三……神院度?神院先生也拿了紫色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