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被软软的枕头砸了个满脸,不疼,但心虚。
宝宝是不是生气了?
他顺势抱住枕头,长腿曲起,垂头装低落。
林空鹿还真被唬住了,也开始心虚:是不是砸疼了?说起来,白天江辞的锅,确实不该晚上的……哎,可都是一个人啊。
而且他也没用力,怎么就砸成这样了?平时砍丧尸时,也没见这么虚弱。
想归想,但他还是摸摸鼻子道歉:“抱歉,我不该砸你,主要是白天的你也说过这话,我以为你耍无赖就……”
江辞红眸微眯,原来是白天的他害他被砸?
他把枕头放在林空鹿身后靠好,语气温柔:“没事,不疼。”
顿了顿,又试探问:“我能不能也抱着你说话?”
林空鹿:“……”还是想翻白眼。
不过晚上的人格脑袋不正常,没法讲道理,得哄。
“也可以。”林空鹿语气矜持,“但刚才的问题得回答。”
江辞没等他说完后半句,就小心把他揽入怀中,听完才皱眉道:“那棵树被我吞了……”
林空鹿点头:“我知道。”
但那不是前世吗?这一世的生命树,肯定还没被吞。
“你在哪找到它的?”
江辞摇头,蹙眉道:“记不太清,只记得找很久,忽然有一天就找到了。”
林空鹿一噎,又问:“那个组织呢?总部在哪?”
江辞仍是摇头:“不知道,他们自己主动跑到我面前,我就都杀了。”
林空鹿无语凝噎。
好在江辞还记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很快又道:“我记得那些人身上有一种奇怪皮纸制成的残页,上面有关于生命树的信息。”
林空鹿眼睛一亮,忙下床,在江辞的包里一阵翻找,很快找到之前沉尧拜托他们送去中央基地交给傅容新教授的那张残页。
“是这个吗?”他把残页摊开在江辞面前问。
江辞嫌弃地捏起,只看一眼,就说:“是。”
然后“啪”地一声,扔到地上。
林空鹿:“……”
“你干吗?”他生气瞪对方。
江辞立刻低头认错,但争辩:“那东西脏。”
林空鹿蹙眉,觉得江辞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觉得残页脏,便捡起问:“为什么?”
江辞也说不清,但就是对残页没好感。
他下床走过去,从林空鹿手里拿走残页,放回包里,说:“反正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宝宝以后别碰,想拿的话,可以让白天的我碰。”
林空鹿表情微囧,难道你以为白天的你碰它,就不是你碰了吗?
“上面的信息好像不全。”他回忆刚才匆匆一瞥看到的字符、图案,又说。
江辞点头,说:“一共有五张,拼起来才能看到生命树的信息。”
林空鹿暗忖:沉尧说残页记载了结束末世的方法,江辞又说完整的残页能看到有关生命树的记载,难道生命树是结束末世的关键?
看来只有把残页拼完整,才能知道答案。但他手里只有一张,上哪找另外五张?
“中央基地有一张。”江辞看出他在想什么,忽然开口道,“无妄城也有一张,剩下的应该就在那个组织手里。”
林空鹿疑惑,中央基地和那个组织他都知道,但无妄城是什么地方?
这么想时,他也直接问出。
江辞冷峻的眉皱了皱,红眸闪过嫌弃,道:“一群脑子不正常的人住的地方。”
林空鹿:“?”
江辞:“城主脑子最不正常。”
林空鹿:“???”
能让江红眸都觉得脑子不正常的人,那得多不正常?不过也说不好,也许是负负得正呢?
*
第二天,江辞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冷硬的地板上,怀里也没有小漂亮,手脚还被锁链捆着。
他深吸一口气,动作粗暴地收回锁链,冷着脸去拿手机。
果然,划开屏幕,备忘录窗口简单明了地写着一行字:别惹宝宝生气,会连累我,蠢货!
江辞:“……”
他额角青筋直跳,暗暗咬牙。
昨晚他还好好睡在床上,怀里抱着小漂亮,醒来就睡冷地板,到底是谁连累谁?蠢货!
如果可以,真想把另一个人格揪出来打一顿。
林空鹿头顶一撮呆毛,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见江辞一大早醒来,就死死盯着手机,脸色阴沉。
他顿时无语,头顶呆毛翘了翘:何苦呢?非跟自己过不去。
吃完早饭,两人又一起去医院看赵洲之。
在去的路上,林空鹿把昨晚江辞说的话复述一遍。
江辞听完蹙眉,道:“无妄城我也没听过,可能是最近两个月才出现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