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不解:“是不是道路不平……”
游东君又冷声否认。
宝扇声音柔怯:“那为何刚才……”
游东君俯身看她,只冷冷道:“因为我坏。”
游东君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
可是话刚刚说出口,游东君便觉得不对劲,他向来不是轻浮的人,如何会说出那般孟浪的话语。
宝扇却以为游东君在生她的气,又加之刚才退下的相思苦,此刻又卷土重来,而且气势越发汹涌。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郁闷交织在一起,宝扇眼圈泛红,低声抽噎起来。
那小巧晶莹的泪珠,顺着宝扇精致的下颌滚落,隔着道袍,砸在游东君的胸膛。片刻后,宝扇意识迷蒙,她扬起脑袋,靠近游东君的脖颈。游东君只觉得脖间,传来湿热的暖意。
——竟是宝扇的唇瓣。
游东君喉咙发紧,正要冷声开口,让宝扇不要胡闹。但宝扇却突然张开檀口,轻轻咬上紧绷的肌肤。
一时间,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顷刻之间,便毁于一旦。
游东君停下匆匆的脚步,他将宝扇放在地面,只用手臂半揽着宝扇的腰肢。游东君轻触着道袍上、系的整齐的扣子上。他伸出手掌,挑起宝扇的下颌,让她直视着自己。四目相对,宝扇双眸已经被水浸染,而游东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映照在宝扇的美眸中。他赤色的眼睛,脸上急切的丑态,全都一览无余。
游东君合拢双眼,不去看宝扇眼中,被撩拨生情,分外丑陋的自己。他沉声问道:“你身上中的,是相思鬼的相思苦。欢娘所说,我能救你,此事并不做假。只是你要知道,我要救你,只能用亲近之法……但相思苦,也有其他的法子可解。如此,你是愿意等上一等,还是情愿……”
宝扇绵软的声音发颤,她此刻早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只看着眼前的小道士为难,娇嫩的唇瓣中,吐出几个字来:“我明白的,道长不愿意救我。可是想让旁人救我,用了这亲近之法?我性子若是强硬,能忍到道长找到其他办法,也算好了。可是我生来就是懦弱的性情,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无法支撑下去。道长既不愿意,我也不能违背道长的心思。至于其他男子……终归也是一样的,由旁人来,也是……”
闻言,游东君猛然睁开眼睛,他胸膛中鼓涨,萦绕着燥乱热意,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游东君不敢相信,宝扇竟然要亲近其他男子,只因为在游东君眼中,只有两个办法,都是由他来掌控。此刻,游东君听到宝扇口中,提及其他男子,虽然游东君不知道那还未出现的男子,姓甚名谁,但游东君心中已经是十分愤怒。
游东君解开系扣,道袍被他褪下,转瞬间便铺在地面上。游东君为了返回客栈,寻了一处捷径,此处人迹罕至,却有泉水叮咚响动,芳草如茵,铺满了地面。灰扑扑的道袍,就压在翠绿的草株上面。
游东君双手环住宝扇不盈一握的腰肢,将自己的口,往宝扇唇边递去。游东君素来不通男女情爱,刚碰到宝扇柔软的唇瓣,他身子便轻轻一颤。游东君只将宝扇强硬地箍在怀里,不得其法地亲吻品尝。平日里,游东君是个细致冷静的人,此刻却分外莽撞。他只含着宝扇的唇瓣,身子却僵硬的像一根木头,动也不知道动弹一下。游东君吮着宝扇的唇,把那朱红的唇瓣,都生生咬破了皮。
宝扇开口说话,都变得含糊无比,几乎不成句子。可宝扇一开檀口,却给了游东君新的亲近。他又缠着宝扇,胡乱亲吻了许久。
游东君伸出手,理着宝扇纷乱的鬓发,他看着水眸中倒映着的身影——他那乌黑的瞳孔中,满是对亲近的希冀之色,浓烈的妄想,让人瞧了害怕。但与自己的痴态不同,宝扇即使倒在灰蒙蒙的道袍上,身后是潺潺流水,但她仍旧是美丽的,尽显楚楚可怜的柔弱之态。
游东君不去想,他如今的孟浪行径,是因为所谓的你情我愿,情深似海,还是一念之差,被美色迷惑住了眼睛。
只管今日欢好,哪里还想明朝。
宝扇身上,处处皆是柔软。游东君便寻一处柔软,细细品着。雪白细腻的肌肤,斑驳的红色痕迹,宛如雪中红梅。忽地,微风吹起,宝扇身子一颤,红梅也随着颤悠悠晃动,只叫人忍不住溺死在这温柔乡中,再不要抽身离开。
身后的泉水,传来清凌凌流动的声音。泉水略过鹅卵石,抚过水草,声音轻缓而美妙。
而宝扇,被游东君掐着腰肢,亲吻地身子柔软,眼眸泛着水意,不停地唤着道长的声音,却被泉水叮咚的声音遮掩,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