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是姜国公也有点同情失态的考生们,毕竟十年寒窗啊。
这种同情直到姜国公看到了考生们的卷子。
这次考卷,姚芹很简单地采用了装订糊名的方式,选择题让简单认识字的人改即可,填空题也只是完成扫盲的人,毕竟答案都给了空格,填写之前大家就知道要写几个字了,只要和标准答案不一样,一律算作错误。
所以有学识的考官们只需要批改简答和论述题。
很早之前,国内的考官们就知道怎么在改卷的时候进行流水线作业,而北疆从来没有什么底下人干事干活、领导轻松享福的传统,所以沈芙芷和姜国公也各分到了一道简答题的批改。
这一改,两人着实见识到了所谓物种的多样性。
“这些家伙不好好学习,居然还有脸哭!”姜国公立马倒戈,变化了态度。
沈芙芷:……你这翻脸也太快了吧?人家不就是不会才哭的吗?
这么想着,倒是不妨碍沈芙芷在卷子上打了大大的一个叉,翻开下一张卷子:字太丑看不清!给他扣分!
姚芹要七天内出成绩,大家全都加班加点。
等七天之后,熬出了黑眼圈的两人顺利地将成绩单交给了姚芹。
姚芹拿着单子抽查了一下试卷,确定抽样没问题之后,才对着自己新上任的亲卫队小青年说:“你拿出去,把名字做成名单,张贴到贡院门外吧。”
这么说着,姚芹又忽然想起来,这贡院门外放榜,可是很拥挤的,别到时候发生踩踏事件伤了
被选上的人才!
“你还是别张贴了吧,拿个小本子吧,临时派十个人,让考生排队去查成绩。”姚芹改变主意说道。
亲卫领了任务就去做了。
姚芹这时候才像是看到了姜国公和沈芙芷的黑眼圈一样,对着两人说:“两位实在是辛苦了,北疆想要建设好,是缺不了两位定海神针的,您二位一定要保养好身体,好好休息才行。”
一番吹捧,让再就业的两人身心舒爽。
发现自己派上用场于是志得意满离开的姜国公和沈芙芷回家倒头便睡,无视了老年人觉少的规律,好好睡了一个大整觉。
一觉醒来,身体劳累已经康复,心里满足感非常强烈的姜国公难得起了兴致,让家中无事的小辈来和自己一起吃饭。
可以说,快乐总是短暂的,姜国公才放松两天,就听家中小辈说:“听说以后考试要每年举行四次,还有别的考试,都归新成立的考试院管理。”
听到这里,姜国公还觉得挺好的:“人家十年寒窗,多给几次机会,也是正常的。”
“您可是被任命为第一届考试院院长,沈……云人是副院长。”
饱受改卷困扰的姜国公听说后,难得失去风度,骂了姚芹一句:“她这是想要累死我们吗?”
说完又改口道:“十年寒窗都读不出成绩,还是多加进修,别一个劲考试了吧。”
另一边,沈芙芷听嬷嬷说了姚芹在考试后宣布一年四次考试之后,更是有一些后悔:其实,可能,也许,拥有姓名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云夫人是婆婆,可以随便说姚芹,沈芙芷却是北疆官场中人,怎么能违背姚大帅的命令?要脸的沈芙芷觉得自己不能公私不分。
沈芙芷:我说姚芹怎么这么努力劝我自己争取青史留名?感情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被念叨习惯了的姚芹打了个喷嚏,丝毫不在乎地想到:“又是谁想念我?”
习惯了的姚芹未曾在意,又叮嘱放榜人员:“边上的大夫可要准备好,我可不想看范进中举和名落孙山的人都出现问题。”
放榜人员好奇:“您不是不要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人吗?”
姚芹:那就是个和薄采其胡诌的借口啊!而且……“那我们不看好归不看好,总不能让人家因为北疆的考试失心疯吧?”
“你知道流言能够有多夸张吗?今天有人因为考上发疯,明天外地的流言就是北疆用邪术控制官员,给新入职官员做法时出现意外,导致人家疯了!”
“这是为了让人不要逃来北疆?”亲卫问。
姚芹点头:“如果是没考上的疯了就更好了,罪名现成的,北疆蔑视圣贤学问,举子做题终遭恶报!”
亲卫们:您可真懂怎么传谣!
等等,外势力那些脑残洗脑包,不会都是你搞出来的吧?——众亲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