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
这是什么奇葩新套路吗?她忍不住想。
“我去上班了,今天有个会,下午空着,但跟沈明聿约了去沈园。”
梁思悯愣了一下,然后才听明白,他在跟她报备行程,思忖片刻,回了句:“我今天去路宁那里,昨晚本来答应帮她看一些资料的,被你搅和了,我说今天帮她看。”
好,报备而已,简单。
她很有诚意了吧!
季旸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拉住她:“给个临别吻?”
梁思悯头皮发麻,满脸困惑加抗拒:“你跟我表白果然就是为了光明正大调戏我吧?”
“不表白不能调戏你?”季旸提醒她,“咱俩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结婚了,知道了知道了。
梁思悯嘴唇在他嘴唇上贴了贴,“再见。”
季旸扣着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舔了舔她的嘴唇才退开,指腹擦过她唇角,结束后再蜻蜓点水亲一下。
一套动作下来,梁思悯的耳朵可耻地红了。
季旸忍不住笑,捻了下她的耳垂,“老婆,你耳朵好红。”
梁思悯举起拳头给他看:“滚,再不滚我就揍你了。”
他顺便又亲了下她的手:“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梁思悯终于还是踹了他一脚。
季旸走出家门的时候,一边整理袖子和领带,一边笑。
林逸舟从车里往外看,一副见鬼的样子。
“季总今天心情不错。”上了车,林逸舟扭头看了老板一眼。
季旸难得好心情,“嗯”了声。
“把行程安排发一份给我太太。”季旸吩咐。
() 林逸舟微微挑眉:“好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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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悯有林逸舟的手机号,但没加微信,林逸舟的好友申请弹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给奶茶梳毛,顺便点了同意。
小群里已经在讨论过年的事了。
大群里更热闹,什么同学聚会,什么派对,什么宴会……都提上了日程。
今年没什么新鲜事,唯一新鲜的事是,杜少霆给Everglow开了一家分店,招聘了清一色的一八零到一八八之间的男服务生,堪比选秀现场,培训守则里,服务内容多如牛毛,进去跟点鸭子没差多少了。
虽然大家口伐笔诛着,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昨天刚开业,高昂的入会费都没能阻止顾客的热情。
群里都在艾特杜若枫,问她这踏马合法吗?
杜若枫弱弱出来解释,就正常的服务态度好的服务生,大家别误解了,只能看不能摸的。
这么一解释,更乐了。
梁思悯笑了声,看她们发照片,竟然还看到个熟人,上学时候后座一个男生,叫周嘉煜,斯斯文文不爱说话,那会儿特崇拜季旸,跟季旸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一股面见偶像的紧张感。
她那会儿跟他一个小组,社会实践活动都两个人组队,季旸总来捣乱,他每次都帮着季旸,以至于梁思悯那会儿没少骂他,骂久了,倒骂出感情来,俩人关系还不错,周嘉煜还送过她一副画,画的她和季旸。
他好像是第一个说“你俩好像一对儿”的人。
梁思悯惊悚了一下,那时她什么反应来着?
想不起来了,就记得自己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
“今晚我包场。”梁思悯突然冒泡说了句,“去了的,消费都记我账上。”
“梁老板大气!”杜若枫起哄道。
后面跟了一长串大气,以及夹杂着几句:“要不要瞒着季总啊?”
“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嘘,悄悄的。”
梁思悯:“……我又不是去嫖。”
干嘛突然提他。
“我们不提供特殊服务!!”杜若枫怒吼。
有人小声说:“拉拉手还是可以的吧……”
一群人发一句撤一句,起哄说要背着男朋友和老公偷偷去。
中间夹杂着无数次杜若枫无人在意的呐喊:我们是正经生意。
林逸舟突然发了个文件过来。
梁思悯退出去群聊,点开文件,看到季旸最近一周的工作安排。
还挺忙。
梁思悯回了句:知道了。
干嘛这样,搞得她都不好意思犯贱了,总觉得自己再调戏他,跟糟蹋人感情一样。
狗贼,用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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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旸的好心情连中午都没保持到。
杜少霆联系他:“梁思悯今晚要把Everglow分店包下来,还点名了一个服务生一定要到场,别说我告诉你
() 的。”
季旸拧了下眉,发消息问梁思悯:今晚几点回家,我去接你。
谁啊?什么服务生,长什么样,他想问的其实是这个。又怕问多了她烦,她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就算了,最讨厌别人不信任她。
虽然她大多数时候确实挺不可信的。
梁思悯:不回。
季旸:??
梁思悯:我回我爸妈家。
季旸:……躲我?
梁思悯:躲个屁,我想我爸妈了。
季旸:可我也想你。
梁思悯:……你正常点儿。
季旸:我喜欢你这件事让你这么难受吗?
他好像认定了她想躲他。
梁思悯耐心告罄,电话又弹过来:“你好烦啊季旸,我回家住一晚,你干嘛一副我要离家出走的样子,我躲你干嘛,难不成我还怕你把我睡毁了吗?放心,我身体好些呢!”
“那我跟你回去。”季旸说,“现在也是我爸妈。”
梁思悯:“你是不是有病?”
这也太腻歪了吧!她哥不得笑话她俩月。
季旸沉默不语,好半天,只是低声叫了句:“梁思悯……”
三个字,包含了委屈、落寞、失望……等复杂的情绪,好像她要把他用完甩了一样。
梁思悯还没吭声,季旸自己“嗯”了声,“算了,喜欢你是我自找的,我伤心难受失眠痛苦也是我应得的……”
“好了你闭嘴!”梁思悯气急败坏,“你要来就来,谁不让你来了,你回我家我爸妈还能拦着你吗?”
季旸挑眉:“好的,老婆。”
梁思悯挂了电话,把奶茶狠狠揉了一遍,气愤道:“他故意的吧!他肯定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