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忽地警铃大作,敏锐察觉到陌生气息,她猛地抬头,一张格外年轻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身姿如积石之玉,气质若冰山之莲。
“你醒了?”男人声音淡漠,指尖把玩着矮几上由黑晶玉雕琢而成的棋子,白如细雪,黑若墨玉。
他随意懒散地倚靠床榻,坐姿散漫从容,却自有一种清贵高雅,紫眸淡淡注视她,目光清冷淡泊,气质疏离又不失威严。
白皎心跳飞快,一瞬被他摄住心神,不对,她猛地回神,即便对方再出色俊美,她也不是那种花痴的人。
这种感觉……
白皎捂住心口,胸腔里的东西横冲直撞,她眼底闪过一缕暗芒,它更像是心动。
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找到他了吗?
白皎眨了眨眼,狡黠的狐狸眼骤然睁大,难道……这个世界的爱人有两个!
她猛地坐直,仰头看向男人,后者薄唇含笑,啪嗒一声,正是所执棋子落入棋盘发出的脆响。
白皎眨了眨眼,已经想开了。
不就是两个恋人吗,又不是没经历过,一回生二回熟,不是,这也不是她的原因,谁知道他怎么回事。
守着记忆的是她,主动出击的也是她,要不是、要不是真的喜欢他,她才不会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哼,算起来,还是他占了大便宜。
白皎匆匆收敛心神,看了看他,忍不住羞涩地蜷起指尖。
她正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因为变成兽身,连行为似乎也被同化,像极了狐狸,会在陌生环境里抱紧尾巴,给自己提供一点安全感。
东渊垂眸,看向呆呆怔怔的小狐狸,也许是天生弱胎,她生得很小,显得十分娇小可爱,伸手就能捧起。
她身上有种生机勃勃的活力,不知为何,东渊觉得,这雄伟宏大的紫黎宫与她相比,竟也显出几分沉闷冰冷。
他淡声道:“既然醒来,就吱一声。”
白皎回神,触及他的目光之后,圆润眼瞳微微睁大,什么吱一声,狐狸是嘤嘤叫的!
她凶巴巴地瞪他。
忽然,整只狐腾空而起。
大手温热强势,让她没有半分抵抗力,白皎吓得胡乱蹬腿,可惜她实在娇小,因为太可爱无害,就连挣扎也像是在撒娇。
但她很快就停下来。
男人捏着她的腰身和四肢,骨节修长的白指尖拂过雪白的绒毛,温暖热流涌进身体。
她睁大眼睛,与男人视线相接,回答她的只有淡淡两字:“别动。”
是抚摸,也是治疗。
白皎全身发热,仿佛躺进一池温暖舒适的温泉里,四肢百骸注入一股涓涓细流,灵力在她的身体里不断涌动,妥帖又细致地梳理。
她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能说,让她舒服得垂下四肢,摊开身体,最柔软也是最脆弱的小肚皮都主动露出。
既舒服又羞耻。
如果不是长长的狐毛遮掩,这会儿早就看到她红透
的狐耳。
白皎强忍本能不敢出声,一双圆滚滚的狐狸眼憋得泛红。
不能叫出来,太羞耻了!
看着这一幕,东渊不禁皱起眉头,他的力道向来控制的极好,完全不会痛,她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难道是这里不舒服?
他把小狐狸放在矮几上,指腹对准软白的肚皮,轻轻地揉了揉。
白皎睁大双眼,黑白分明的椭圆眼瞳里,蒙上点点水色:“嘤~”
嘴巴里发出羞耻的声音,她立马捂住,一个转身爬起来,生动活泼地展示了她现在是多么灵活,这才用圆滚滚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小狐狸一点一点挪过去,蹭了蹭他宽大的衣袖:“嘤~”
狐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
可爱的狐耳忽然抖了抖,拂动的毛毛底下,皮肤一片滚烫。
东渊眉头微挑,第一次养宠,有个活物在身边,感觉似乎……还不错?
倘若白皎知道他的心思,肯定要气得跳起来,我把你当恋人,你却要当我主人!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躺得心安理得。
小矮几上铺了块绸布,睡起来真是又软又舒服。
因为现在不能大幅度活动,白皎乖乖躺在他身边,爱人的气息让她很有安全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像之前,那个假流风,再相像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她一眼就能认出来,从不动摇。
她在现代位面看到的小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样的误会,她早就熟得不能再熟,要是会上当,她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呢!
没一会儿,她就心安理得睡了过了去。
白皎暂时在紫黎宫中安定下来,虽然是一只不能化形的狐狸,可他作为东渊帝君唯一一直带回宫的宠物,地位极高。
紫黎宫位于三十三外天,乃是东渊的私人领域,宫内侍从稀少,反而方便了白皎,到处都是她的游乐园,赏景地。
三十三外天景色十分美丽。
南面绚丽云霞永不坠落,北方永夜星河瀑布长流,四时之景尽在其中,繁花似锦,绿意盎然,彩蝶翩迁,美轮美奂。
白皎最喜欢的是紫黎宫内无处不在的紫玉云萝花树,花开无叶,叶放无花,常开不败。
最大一棵紫玉云萝花树遮天蔽日,壮美至极,一串串流淌的紫色花苞好似从空中垂下,倾落一片辉煌的淡紫色。
仔细看才发现,壮美辉煌的紫色瀑布由一串串一朵朵淡紫色小花苞汇聚而成,日光下迸溅出点点星光,仿若一条流动的紫色河流,周遭空气都浸透了幽幽芬芳,远远望去,更是灿若云霞。
白皎最爱趴在树藤上,藏在紫玉云萝花穗里,恬淡芬芳萦绕鼻尖,星星点点的紫色似绮丽星光,缠满全身。
她整只狐狸都被紫玉云萝花包裹着,阳光落拓洒下,交错的花苞成了最好的遮阳伞。
至于为
什么睡在上面,白皎觉得很刺激,悬空感让她一种近似飞行的感觉,自从流风带她飞天,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再说,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
从某种程度来说,白皎是个极富冒险性的人,否则,那么多的工具人里,不会仅仅只有她一人觉醒。
不止破坏剧情,她还敢去抢原定的男主。
回归正题,阳光穿过花苞,已经绞得稀碎,斑斑点点洒在小狐狸背上,衬得她白色皮毛愈发纯白如雪。
光线垂落在树下青玉石板上,临摹下她的影子,白皎睡得昏昏沉沉,隐约听见一道声音。
“会下棋吗?”
醉人的花香让她昏昏欲睡,白皎摇了摇尾巴,清透冷静的声音,似乎来自远方,又像是在耳畔响起。
下棋?下什么棋?
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一转,趴着的花苞簌簌而下,像是下起了一场花雨,强烈的失重感陡然袭来,紧跟花雨而落的,是白皎自己。
白皎:!!!
小狐狸嘤嘤地叫出声,她至今没法开口,不过东渊听得到自己的话,她也就不在乎这些。
坠落瞬间,身后八条尾巴在空中摇曳,已经可以预见青石铺成的地面有多坚硬,死不了,但是皮外伤也少不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下一刻,预想的疼痛没来,反而跌进温暖的怀抱里,檀香幽暗,如同主人一般,穿越万年时光。
东渊暗怀里,毛绒绒的小狐狸脑袋啾地一下钻了出来。
男人垂眸,温热的体温透过绒毛,染上手腕。
白皎左看右看,忽地睁大双眼,这里除了自己和他,好像也没别人了。
东渊垂眸,捻起一枚黑色棋子,还未出声,温热感已经缠上指尖,因为白皎连看都不看,以为是吃的,张嘴一口含住了。
舌头舔了舔,顿时惊得睁圆了狐狸眼。
凉丝丝,还没味道!
她歪了歪头,龇牙咧嘴,锋利雪白的犬齿咬上男人指尖,东渊眉头微挑,即使知道她根本咬不破,触感却又是另一回事。
锐利犬齿咬不破指尖,却能感觉到细微的刺痛,隔着肌肤,鲜明至极。
异样触感涌上心头,东渊拧眉收手,却忘了棋子还在她嘴里。
白皎舌头一卷,叼着黑色棋子利落地跳上棋盘,上方洒落斑斑紫玉云萝,零星紫色似星光洒落。
消遣的棋子被她含在嘴里,东渊眉心微拧,嘴上却道:“你是饕餮吗?什么都想吃。”
毒舌再次掌控全场。
白皎全身毛都炸开了:你才饕餮!你全家都是饕餮!
咯嘣一声,棋子应声而碎。
白皎朝他龇牙咧嘴,尖尖犬齿看似可爱,实则凶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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