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人的几位女儿,她们倾慕大王许久,苦苦哀求我,只愿能侍奉大王左右。”
他满脸恳求,心头很是得意,以他的颜值,肯定生不出这样漂亮美丽的女儿来。这些人都是他提前搜罗来献给陆樾的姬妾,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贪花好色的男人。
得意中,他并没发现,两名亲卫看自己的目光,已经同情得不能再同情。
主位上的陆樾,脸上更是铁青一片,漆黑的眼里怒火昭彰。
他要的是皎皎喜欢的珍珠宝石黄金翡翠玉石等等宝贝,谁不知道他最喜欢宝贝了!
结果这个李贱人,竟然送女人!
你这不是送礼,你这是要害死我!
他眼底凝结一层寒冰,浑身低气压弥漫,就连最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小心翼翼地瞥眼了眼,顿时吓得绷紧身体。
那些女子更是花容失色,不敢出声。
李建荣额头冒出一串汗珠,颤巍巍地出声:“大、大王。”
陆樾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眼神如有实质般穿透他满身肥肉:“你——”
他的话被另一道声音截断,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身后是战战兢兢的店小二。
茶色眼眸轻轻一扫,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细长的眉尾一挑,陆樾紧张得一瞬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短促的“吱呀”声。
“皎皎。”他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在她面前,手心冒出阵阵冷汗。
再看周遭所有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哪还顾得上其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白皎笑了起来,美艳绝伦,容光秾丽:“抱歉,我好像走错门了。”
说完直接离开,不忘关上大门。
陆樾心头一跳,继而跌入低谷,他急急忙忙追出去:“皎皎,你听我解释……”
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之前送美人的李建荣刷地一层白了脸,他奶奶的,你有美人你早说啊!
尤其在听亲卫说明白皎身份后,更是手软脚软,直接陷进椅子里,爬都爬不起来。
晚上,月明星稀。
白皎门外,高大的男人站在台阶下,院子里路过的士兵看见这一幕,纷纷别过脸,心里感叹,大王真是千不该万不该,惹恼了神女。
“皎皎……皎皎……”陆樾小声在门外喊她的名字,可怜巴巴地盯着虚掩的房门。
他一连喊了许多声,也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回应,失落沮丧地垂下头,威风凛凛的起义军首领,此时像极了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可怜小狗。
“皎皎……我是冤枉的,我没那么吩咐过,都是那个李贱人自作主张……皎皎……你原谅我……”
男人焦急的辩解声透过门缝钻进屋子里,白皎正在梳妆台前,她眉头微蹙,镜子里的女人也同样如此,继而,轻轻勾起艳润的红唇。
她当然知道不是他做错,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
也不敢这么做。
但是,谁让她不开心。
她直接熄了灯躺在床上,男人幽幽的声线钻进耳朵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午夜。
月色皎洁。
白皎一睁眼,看见男人高大的影子稳稳倒映在房门上,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怀疑自己要是不回应,他就这么站着一辈子。
“你想吓死我吗?()”
屋内传来她娇喝声,陆樾瞬间打起精神:“皎皎,我错了,你别不理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里面再无动静,他抿紧嘴唇,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股颓靡感。
直到下一刻,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她只轻轻一瞥,便叫他心弦乱颤,黑眸希冀地看着她。
白皎叹了口气:“算了,你先给我进来。”
万一明天早上他还在这里,被其他人看见,丢的还不是她的脸。
实际上,她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不过是因为心软。
进到屋子里,到处都是属于她的气息,陆樾瞬间手足无措,看见她点灯,柔和的灯光晕亮了整间屋子。
白皎坐在床边,明眸微眯:“想让我原谅你?”
陆樾巴巴地点头。
下一刻,听见她戏谑含笑的声音:“好啊,那我要看看你愿意为我做到什么地步了。”
陆樾眼睛蹭地一下亮起来。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执行她的话,端来一盆热水,调试好规规矩矩地放在白皎脚边,她轻轻划拉两下,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铜盆里,女人雪白细腻的足尖挂着颗颗圆润的水珠,指甲晶莹剔透,泛着粉色,可怜可爱。
他鼻头耸动,眼珠泛红,只觉她就连皮肉也透出一股诱人香味。
陆樾喉结滚动,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上面,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白皎冷哼一声,嫌弃道:“不是说要给我洗脚吗?洗啊!”
她轻轻瞥了眼,自以为是折辱,在男人眼里,简直是天大的惊喜,他俯低身体,粗糙的掌心只是轻轻一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瞬间勾画上大片靡艳的绯色。
“停下!”
白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尖轻轻踩上他的下巴,抵着他的下颌,打湿的肌肤上水珠一颗颗顺着他滚动的喉结下滑。
她又戏谑地看着他:“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简直像……像条狗。”
最后一句话,她压低了声音,眼尾微挑,得意洋洋的模样像极了话本里的恶毒女配,说完就想把他踹出去,结果足尖一推,反而被他牢牢抓紧。
陆樾抬起头,眼底血丝纠缠,手心紧紧握住她纤细白嫩的脚踝,喉咙里近乎喑哑地挤出声音:“那主人喜欢狗狗吗?”
白皎一怔,下一刻他已欺身而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压覆而来是,她才知道,她引来的哪是一条狗,分明
() 是一头“饥渴”的饿狼。
“皎皎,好香。”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红帐中翻涌,绷紧的后背上,是女人指甲抓挠时留下的道道红痕,最可气他皮糙肉厚,抓得她指甲都疼了。
温热的泪珠从眼里滚落,又被他黏腻的一颗颗吻走,连空气都像是着了火一样。
垂下的帐幔忽然裁开,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庞,白皎轻颤着垂下头,一截雪白娇嫩的香肩,鬓发散乱濡湿地贴在修长的脖颈上,一侧是汗涔涔的黑发,一侧是吻痕斑驳的雪颈,她如濒死的天鹅张开红润的唇,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胸脯起伏,纤细的腰身上是一圈箍紧的手臂,强势地将她揽进怀里,女人破碎的泣音被他吞吃入腹,夹杂着床帏间黏腻的水声。
谁又能知道,叱咤风云凶名赫赫的王,竟然到现在还是个没开过荤的雏儿。
可怜白皎第二天根本起不来,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走起路来,双腿颤颤软成了面团。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为的惩罚,竟然成了某人得逞的契机。
因为身体不舒服,她直接错过了陆樾攻入旧都,也就是京城,只能坐在马车里,听自己的女亲卫绘声绘色地描述外面的情况。
“神女,你不知道,过程简直顺利得很,旧都的皇帝官员跟雍州城知府一样,都是一群怂包软蛋!”
白皎眸子幽幽转动,有些好奇地问:“怎么说?”
女亲卫:“老大听说老皇帝舍得花钱,把京城修缮得特别漂亮,就舍不得毁掉,想办法找到里面的官员招降,没想到,人家早就求之不得。听说老大的意思之后,今天就投诚了,据说领头人还是皇帝,不对,是废帝呢!”
她说着啧啧称奇,其实这倒也不奇怪,大乾朝建朝二百多年,冗官冗兵极其严重,又有先祖立下誓言,不可斩杀文臣。
长此以往,文臣失去了风骨,武将早没了气节,如今听说有活命的机会,立刻举手投降。
陆樾几乎是不费一刀一枪,成为新王朝的主人。
此时,白皎的马车外,气氛格外喧闹。
废帝宴承泽率领妃嫔站在城外,两边大臣世家夹道欢迎,官员们畏惧地看着高头大马上的英武男人。
世家一脉的官员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屑,谁能想到,踩在脚底下的狗腿子竟有一天会化为九天之上翱翔的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