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拿命去赌。”赵泽晨愤怒,“万一死了,你赔得起吗?”
“猫抓的你,关我什么事?”王泽撇的干干净净。
“要不是你踹猫、抓猫,猫会把我当成跟你一伙的进行报复?”赵泽晨没想让王泽承担医药费,但是看着对方这态度,莫名来气。
“那你得怪猫。”王泽拒不承认自己有错。
听完事情经过,童佳表示,“狂犬疫苗,该打还是得打。”
见王泽打算反驳,她抬眸,“要不我帮你问问老板,被猫咬了、但是没打狂犬疫苗的员工能不能要?”
王泽脸色一变。他飞速改口,“打!下班后就去打!”
为了避免再起争执,他赶紧离开。
“这叫什么事。”赵泽晨越想越无语,“我才刚毕业。月工资到账,先扣房租,再还助学贷款。剩下的钱吃饭都快不够用,还得挤出一部分打狂犬疫苗。”
云昕跟着劝了一句,“钱没了可以再赚,省钱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省。”
“我明白。”赵泽晨苦笑。
童佳在旁边看着,忽然有了新的想法——该不会云昕不是体力上的提升,而是获得了超能力般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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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桌,铁锅炖鹅。”厨房大师傅喊了一嗓子。
“来了。”云昕应了声,随后端起铁锅去3号桌。不得不说,她走起来步伐稳健,又稳又快。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大师傅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云昕离开,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自己的徒弟,“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能轻松把铁锅端起来,你们几个颠锅颠一会儿就喊累,像话吗!”
徒弟们纷纷喊冤,“这个铁锅真的很沉。”
“本来锅就重,鹅肥,配菜多,还装满了汤汁。再多颠一会儿,手就废掉了。”
“不是我们不顶事,是云昕做起来太轻松。我仔细观察过几次,每次她都是端起铁锅,走出去,送到桌上放下,完事。这这这,我们怎么做得到嘛。”
大师傅眼一瞪,凶巴巴道,“天赋比不过人家,还不肯勤奋努力。人家天生神力,你们不能后天上健身房多锻炼,迎头赶上吗?”
徒弟们叫苦不迭,“每天忙的累成狗,回家只想躺床上睡觉,哪有时间去健身房?”
“狡辩,都是狡辩。”大师傅气不过,拿起汤勺挨个敲头。
徒弟们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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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佳正在去向老板做汇报,路上碰见王泽,随口问了句,“狂犬疫苗打了吗?”
王泽暗骂晦气,脸上却摆出笑,“打了打了,你就放心吧。”
童佳闻言点点头,继续忙去了。
王泽跑到空无一人的楼顶,掏出烟盒,取出一根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娘的,一个采购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别人打不打狂犬疫苗,关你屁事。管那么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板娘!”
“老子就不打,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说着,低头扫了眼脚踝处咬痕。此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看起来非常正常,他也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狂犬蛋白一两千,疫苗一针一两百,傻子才花这个冤枉钱!”王泽嘿嘿一笑,觉得心情畅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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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个礼拜过去了。
这天,赵泽晨独自去扔垃圾,回来的路上见王泽戴着口罩,不由皱了皱眉,“干嘛呢?”
自从踢猫事件后,他对王泽的观感变差许多,两人已经很久没说过话。
在赵泽晨看来,王泽行为鬼祟,还特地戴上口罩,一看就是想要干坏事。
“头痛,还发了低烧,刚去药店买完药。”王泽看起来十分虚弱,边说还边咳了两声。
见状,赵泽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王泽说完,低下头,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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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宿舍。
王泽粗鲁地打开药盒包装,将药片咽下,吞水服用。
“没事,我只是发了低烧,这些都是发烧症状。”他嘴里不断念叨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说是这么说,王泽不由回忆起跟药店店员的对话。
当时他假装漫不经心提起,“如果被野猫咬了,没打疫苗,得了狂犬病,会有什么症状?”
店员告诉他,“潜伏期无症状,一般20天后才发病。早期低热、头痛、全身犯懒、烦躁、恐惧不安、失眠,中期伤口处又痒又麻,最后兴奋期怕水、怕风、怕光。”
王泽拿药的手一哆嗦,“怎么区别正常低烧和狂犬病?”
“看近期有没有被流浪动物抓咬过,被抓咬过的都需要当心。”店员解释,“不破皮的没事,破皮出血的话一般都建议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如果没及时打狂犬疫苗会怎么样?”王泽急急追问。
店员看出了点什么,谨慎回答道,“没被感染还好。感染了的话,狂犬病死亡率100%。”
闻言,王泽心里一紧。
“不过近几年政府有意识地控制,狂犬病的传染率在逐年降低。”店员安慰他,“只要不携带狂犬病毒,就算被狗咬也不会得狂犬病。”
“被狗咬都不一定得狂犬病,何况是猫?不可能那么倒霉的。”回忆完毕,宿舍里的王泽莫名找回了自信,“就是没注意,发了低烧,吃完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