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记者刷刷狂写:劲爆!嘉琪竟是Linda女儿,亲爹买股。
别人倒还好,贺墨当场傻眼,骨灰罐都险些抱不住。
刘管家趁他不注意,一把把骨灰罐抢走了。
贺平安随后跟上,反剪他的双手,可算把这个不安定分子给控制住了。
苏琳琅再说:“似乎比起黎锐和陆六爷,嘉琪更喜欢黎宪,跟他联络的最多。”
这下就算贺墨是傻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看孙嘉琪:“嘉琪,到底怎么回事?”
孙嘉琪抢不到BP机,冲过去抢记者的笔记本:“快停下,别写了!”
贺墨被反剪着,挣扎着说:“琳琅,凡事要讲证据的,没证据你可不能胡说。”
在他心中,贺二太太是真的又美又天真,但竟然瞒着他那么大的事情?
俩记者边躲孙嘉琪,边看苏琳琅,一脸的期盼:快,上证据!
因为是同性,而且女性即使到了星际时代也是弱势的一方,所以苏琳琅对女性向来宽容,她也一直觉得女性比男性更加优秀,就比如阿鬼士多的小阿霞,虽然也才14岁,还被虐待,殴打了那么久,但说放火就放火,毫不犹豫。
也正是她的一把大火,让苏琳琅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救回贺朴廷的。
麦德容被男人骗财又骗色,可她关键时刻分得清大事大非。
苏琳琅很欣赏她们的。
而她最烦的,就是利用女性的身体资源去讨好,驱使男性的女人。
通过孙嘉琪的BP机,她发现,孙琳达就是那种人。
BP机有个收听留言的功能,只要向机楼拨打电话,就可以反复收听。
苏琳琅这两天就在反复收听留言,分析证据。
她举起BP机来,说:“这里面有很多条信息,分别是陆六爷,黎锐和黎宪等人发给孙嘉琪的,并且都自称是她的父亲,说她母亲时都是叫Linda,还有,朴旭应该是嘉琪的表弟吧,怎么她在留言中,称呼他是弟弟?”
这下不用控制,贺墨都动不了了。
陆六爷,贺朴旭的干爹,当初认的时候,孙琳达说是为了有个靠山,谨防孩子被绑架,他也就认了,但表弟就是表弟,怎么会变成弟弟的?
虽然苏琳琅只是在暗示,但贺墨已经听到弦外之间了,他快要哭了。
要知道,借由孩子的关系,孙琳达经常和陆六爷,黎宪等人私下见面的。
贺墨一撸正在谢顶的脑袋,差点尖叫出声,绿帽子,他有三顶?
孙嘉琪也不敢动了,还想跑,被贺平安一把扯住。
好嘛,家丑外扬,要闹的全港沸腾了。
其实本来苏琳琅就会在调查清楚后找记者,公开这些事的。
不过是记者来的早了点。
俩记者,一个是《镜报》,一个是《明报》的,都是大媒体,她也正好把自己这几天调查到的消息先向媒体公开一下。
她说:“首先,孙嘉琪给未成年人非法用药,我们会立刻报警,再,我希望相关机构能够取消她的港姐资格,因为她,配不上代表我们港府的形象。”
俩记者的笔杆子都快摇断了,连连点头:“好。”
“还有,我公公目前处于昏迷状态,但贺氏有我,有朴廷就能良好运转,也请媒体记者们多多关注贺氏的发展,而不是贺家的裙边八卦。”苏琳琅再说。
骨灰已经安全了,头上多了三顶绿帽子的贺墨彻底熄火了。
刘管家正在报警,一会儿孙嘉琪就会被警察给带走。
贺家的家务事也就算整体处理完了。
“对了苏小姐,听老太爷说贺大少失明了,您从此将陪他一起处理贺氏事务,贺氏做为首富,在港府有十万职工的,大多数还没见过您,可以给您拍张照片登上报纸,好让大家一睹您的风彩吗?”记者举起相机。
苏琳琅想了想,说:“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随着贺朴廷出重症室,要着手工作了,他是瞎的,她就是他的眼睛,确实有必要登上报纸,公开展示形象,一个跟港人影响中完全不同的,大陆姑娘的形象。
她换了那条香奈尔的高开衩长裙子,又让梁月伶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就在老太爷房间的大露台上,双手抱臂,凝视镜头,向全港人民展示了贺氏长媳的模样。
……
话说,贺致寰强撑着一口气,也一直在等孙子出重症室。
他也没想过孙琳达的事能那么快的解决。
但就在今天,老爷子终于可以放下所有担负,进重症室躺着去了。
他也许还能缓过来,也许会就此咽气。
可自枪击案以来,孙媳所做的每一步,都让他无比欣慰。
他的心理现在很轻松,轻松到即使就此闭眼,也能无遗憾。
等苏琳琅送走记者,他交待:“把贺墨赶出家门,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再说:“把贺朴旭的零用钱停掉,我的遗嘱会另拟,以后他来,直接打出去!”
从BP机上的信息显示来看,孙琳达确实同时和三个男人有染。
而且她对三个男人都说,孙嘉琪和贺朴旭是他们的孩子。
那么,贺朴旭的血统就存疑了,老爷子当然不会给他分文,等他渡完假回家,等着他的,就是被打出去。
老爷子轻声咳着,再说:“一定要让孙琳达进监狱,不然,我无颜见朴廷他爸的!”
是他造的孽,害了儿子,要不把孙琳达送进去,黄泉路上,他无颜见儿子的。
苏琳琅嘘了口气,说:“爷爷,我倒觉得,这事其实不需要咱们贺家出面。”
孙琳达有四个男人,要让他们反目很简单,只需要告诉他们彼此的存在,以及,让他们知道孙嘉琪和贺朴旭血统成谜,不一定是他们的孩子就可以,那些曾经为他卖命的男人,就会恨到咬牙切齿的。
关于她的报道,明天就会扑
天盖地,席卷而来。
而半封建半殖民的港府,男人最在乎血统的,不必贺家出马,他们一人一脚,就会把孙琳达踩入监狱的。
……
再说孙琳达这边。
就在被郭瑞逮回来的时候,她想的还是,黎锐是不会招的,她顶多也就被郭瑞悄悄扔进大海里淹死,或者下药毒死,为了活嘛,她就故意向郭瑞示弱。
那也是她在很多男人面前惯用的招数,且屡试不爽。
而且她总认为自己拥有讨好男人的本领,就一定还能东山再起。
她还暗戳戳的想着,要再找个场合,狠狠羞辱苏琳琅一顿。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第二天一早,报纸披露了孙嘉琪是她女儿的事实,还连黎宪,黎锐和陆六爷,这三个男人全都指名道姓的写了出来.
这就像一道惊雷,彻底把孙琳达轰了个外焦里嫩。
要知道,黎宪,黎锐和陆六爷虽然都在帮她,但他们并不知道彼此和她的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都认为孙嘉琪和贺朴旭是只属于他们和孙琳达的孩子。
也是因此黎宪才会背主,黎锐才会来搞刺杀,陆六爷也从中帮了她很多的忙。
一大清早的,男人们看报纸才发现,自己不是单独的爹,而是1/4的爹。
被挑了脚筋的黎锐先就不干了,要知道,他之所以敢提着炸.药包冲医院,就是因为,他一直认为贺朴旭是自己的种,但现在,他赫然发现不是,而且有可能贺朴旭的爹就是他堂哥时,他彻底怒了。
他不顾还在病床上趴着,喊来警察就录口供,说是受了孙琳达的指使。
黎宪一看也不干了,干脆把绑架案也捅出来了。
在警署当场指证,说是孙琳达给张华强通风报信的,自己就是人证。
唯独陆六爷还算仗义,没有站出来发声。
但是,孙琳达的绯闻叫全港哗然,两个男人的指控,也将她推上了审判席。
而到了最后,她想要依靠的依然是男人。
她是被关在贺氏的宾馆里的,就由郭瑞看守。
她可怜巴巴的看郭瑞:“求你了,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放了我,好不好?”
郭瑞思考片刻,说:“二太太,能被你利用的男人,都是会随时背叛你的,我要真的放了你,老太爷就不会那么信任我,把你交给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从一见面就在诱惑他,想要让他放了她。
毕竟她有钱的,她想着悄悄跑出去,还要想办法东山再起,于是不停□□。
郭瑞有妻有子,夫妻恩爱,对别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而如果说孙琳达利用他的善良,说不定可以,但想利用他的人格,太小瞧他了。
能被她利用的,都是一些霄小之辈,龌龊之徒。
而他之所以得贺致寰器重,就是因为他坦坦荡荡,是个君子。
说来也是唏嘘,孙琳达从肮脏,狭窄的猪
笼寨里走出来,遇到的都是男人,她也一直在依靠男人,作为跳板,她不停的往上跳,终于,她跳入了豪门。
她以为自己会再进一步,借由男人,掌握半个港府的财富。
但她没想到最后一人一脚踩她入狱的,也是男人。
而被她当成敌人,恨不能弄死的苏琳琅,她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受警方传唤,去警署接受问话,就在警员的办公桌上,孙琳达看到苏琳琅的大副彩照了,而且她穿的,赫然是孙琳达想要全港首穿的那套高开叉的华美长裙。
银灰色的正肩长裙,看似保守,但叉斜开到大腿跟,美腿半露,性感而霸气。
从大陆来的,贺氏掌门人的妻子,她横空出世,霸占香江所有报纸的头版。
而报道的标题是:[贺氏长媳,自今日起接管百亿豪门!]。
孙琳达突然就暴怒了:“我没有罪,我也不认罪。”
抓过报纸撕了个粉碎,她大吼:“一个臭北姑,她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在警察们看戏的目光中,她将报纸扬向天空,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一个大陆农场来的土鳖,站街妹,她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但旋即,女警员就为她戴上了手铐。
她将以多项谋杀罪被指控,哪怕她不甘心,也必须接受审判了。
从猪笼寨到豪门,再到枷锁缠身,果然不必贺家,起自男人,最终,也消弥于男人。
……
话说,就在苏琳琅登报的这天,贺朴廷终于被放出牢笼了。
但爷孙俩人擦肩而过,贺致寰又被送进去了。
一场绑架案,也是一场酝酿已久的豪门争产案,至此才算尘埃落定。
究其原罪,当然是因为钱,因为百亿资产。
正所谓创业容易守成难,现在家业被交到贺朴廷手中,要由他经营,守成了。
护士已经布置好房间了,因为贺朴廷坚持,只好让他坐在轮椅上打点滴。
他好大一个人,但妻子仿如看不见一般,跟保镖们聊公事时完全不看他。
郭瑞回来覆命了,讲的当然还是孙琳达一帮人的事。
“二太太拒不肯认罪,而且高价聘请了律师替自己做无罪辩护,不过就目前的三项指控来看,她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说。
“黎宪呢?”苏琳琅问。
郭瑞说:“律师判断,至少要三年,麦看护的意思是可以帮他做减刑辩护,但得先离婚。”
于黎宪那种烂人,离婚比让他坐牢更重要,麦德容的决定是对的。
苏琳琅再问:“黎锐呢,他能判几年?”
郭瑞皱眉头,说:“因为刺杀并没有成功,他顶多判五年,因为已经残疾了嘛,可能还能减刑。”
苏琳琅说:“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参于陷害她和贺朴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张华强和黎锐了。
张华强目前
还躲着,就不说他了。
而黎锐,作为一个瘫子,他会在看守所受尽□□,并在绝望和悔恨中苟活着,活的像条蛆虫。
这才是苏琳琅故意放他,且追着砍他的原因。
在她这儿,无故伤害儿童,不可原谅,也不可饶恕,他余生可以说无数遍对不起,但永远不会有人原谅他。
话说,屋里还有好大一个人,贺大少,他此刻正在看着妻子。
她跟他在农场初见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粤语说的流利,时不时还能飚两句英文。
只有走路,挥刀时的飒利的风姿还跟在大陆时是一样的。
不过在大陆时她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她砍的是人。
现在贺家上下,就连爷爷最忠诚的保镖,都对她肃然起敬了,说来也是真不可思议。
终于看郭瑞走了,她不忙碌了,贺朴廷说:“我给爷爷从瑞士请了医生来治疗他的肾脏,顺带也请了脑科医生,来治疗廖映霞小朋友。”
这是小阿妹爱听的,她终于接话了:“哇,那她就可以提早做手术了。”
贺朴廷一笑,再说:“原来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负责,现在已经收回来了,我看今年的捐款还有50万,全汇到儋县去了,用途是修路。对了,秦场长的港澳通行证也已经办好了,很快就会上港来考察的。”
农场的秦场长是苏爸爸的老战友,是个瘸子,也是因伤退伍的援朝军人。
对苏琳琅来说,他跟她爸爸是一样的存在。
这个她喜欢,一笑,梨涡深深的,她说:“贺少有心了。”
但她在专心看报纸,并不看他,而且什么叫贺少,原来不是叫朴廷哥哥的吗?
贺朴廷簇了簇眉头,又说:“但有件事,怕是比较麻烦。”
苏琳琅翻一页报纸,顺口问:“什么事?”
贺朴廷干脆别过头,不说话了,还闷闷的叹了一声。
这是有大事吧,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挺严重的事。
苏琳琅坐的是旋转椅,脚一蹬就过去了,手扶他的膝盖:“朴廷哥哥,到底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