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节目是户外呀,导演在群里说了的。”
温棠一怔,立马点开微信。
果然,导演上午的时候就发了通知:本期节目在山中录制,无水无电,请大家提前洗好澡,将手机充满电
温棠:!
山脚下,节目组的驻扎地。
纪初禾坐在帐篷外,她穿着人字拖鞋,劈了指甲盖的右脚大拇指包着绷带。
人还没来齐,她拿出手机。
【打倒小绿茶】
【代号:猎豹】:老板老板,小绿茶居然嫌弃我的螺蛳粉,太过分了!
【留守儿童小禾】:太过分了!
【代号:猎豹】:还是老板你好!我回来之后做给你吃!
【管理员已撤回一条成员消息】
【代号:猎豹】:谁把我消息撤了?宋姐是不是你?
【宋你见阎王】:今日怒挣一万[图片]
【留守儿童小禾】:分我一半
【宋你见阎王】:[转账5000]
【代号:猎豹】:老板老板我也挣了两千,我也分你一半
【代号:猎豹】:[转账1000]
纪初禾点了退还。
【留守儿童小禾】:你的钱留着继续研发新食品
小宋感动得热泪盈眶。
【代号:猎豹】:老板你放心,我先拿小绿茶试毒,她吃了没死我再做给你吃
人陆陆续续来齐,骆亭菲看着她打着绷带的脚趾,关心地问:“初禾姐,你脚趾头怎么了啊?”
众人目光汇聚在纪初禾的脚趾上。
【什么?禾子居然也会受伤?】
【不会是踢别人的时候把脚指甲盖给劈了吧?】
纪初禾动了动脚丫子:“工伤。”
导演见状,犹豫地问:“那你这期要请假吗?这期的节目难度可能有点大。”
纪初禾不以为意:“没事,不耽误。”
导演点点头,叮嘱道:“那就麻烦其他嘉宾帮忙多照顾一下。”
时间差不多到了,导演喊了集合之后,熊雨倩四周看了看:“怎么少个人?”
话音刚落,温棠姗姗来迟:“抱歉我来晚了。”
一股奇异的臭味混合着浓郁香水味传来,骆亭菲捂着鼻子后退,脱口而出:“你摔屎里了?”
() 其他人虽然不至于这么直白,但也纷纷转过了头。温棠面色通红,局促往祁北墨身边靠了靠。
祁北墨下意识后退。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啥味啊咋大家都这个反应】
【骆亭菲不是说了吗?摔屎里了】
导演连忙打圆场,直奔主题:“这期的约会是野外露营,根据报道,今天晚上会有一场流星雨。节目组在山中放置了帐篷,食物和水等物资,大家需要在夜晚到来之前扎好帐篷,拍摄到与流星的合照。”
“这期我们不进行分组,大家可以自由组队。”
骆亭菲提议:“既然不分组,那我们先一起走吧,也方便照顾初禾姐。”
没人反驳,一行人带着前后两个跟拍摄像进山。
纪初禾虽然一瘸一拐,但是走得飞快,丝毫不拖后腿。
一路上,大家找到了不少节目组藏起来的物资。
然而越往上走,路越艰难,众人前行的速度慢了下来。
天色渐黑,大家打起手电筒,再次回到了原点。
“路是不是不对啊,我们怎么走回来了?”谢思睿指着崖边的花丛,“刚刚好像路过过这里,你们看那些蝴蝶。”
骆亭菲“哇”了一声:“不会是鬼打墙吧?”
身边的明炀吓得打了个寒颤。
温棠开玩笑地说:“与其害怕有鬼,还不如担心山里会不会有狼呢。”
“嗷呜!”
“你看,我就说……啊!!!有狼啊!!!”
【????】
【这地方真有狼?】
【不会吧,节目组应该不敢拿嘉宾的安全开玩笑吧】
众人脸色一变,拉起身边的人就开始狂奔。
骆亭菲边跑边回头看,惊恐地大喊:“初禾姐呢?我靠,怎么没人带上初禾姐啊!”
祁北墨瞳孔一缩,转身要往回跑。
温棠拉住他的手:“那边有狼。”
不远处“嗷呜”声还在响,众人停下来,面面相觑。
谢思睿突然发现亮点:“谢黎也不见了。”
“没事的,可能他们两个正待在一起呢。”
黑暗中,温棠紧攥着祁北墨的手,感受到他手背绷起来的青筋逐渐凹下,她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好冷。”
谢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前方的身影用一只脚跳着走,速度比平常人跑起来都快。
看上去没事,谢黎松了口气。
下一秒,那道身影一蹦,往下垂直一落,消失在了视线中。
谢黎:!
出大逝了。
顾不上呼啸的灌得肺生疼的山风,谢黎飞速跑过去,石子被带起哗哗往下落,他在纪初禾消失的地方猛刹住车。
前方是一道悬崖,看不清有多深,夜间可视度低,极容易踩空。
他心底升起一阵恐
惧,攥了攥拳,冷静下来。()
肯定有路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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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黎拿着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沿着大概的方向往山下走去。
十来分钟后,他找到了一处不算太高的陡峭的坡。
坡上有藤蔓,谢黎将手电筒系在衣服上,抓着藤蔓一路滑下去。
石子滚落,他没出意外地降落在地面,晃了晃站稳后,谢黎摘下手电筒转身。
和一只猴子对上了视线。
“oioi!”
瘦小的猴子手里抱着一颗野桃,冲他龇牙咧嘴地叫。
下一秒,它的叫声有了回应。
“oioioioioi!”
纪初禾拄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地走来。
小猴子仰着头,讨好地把桃子递过去:“oioi!”
谢黎:……
她怎么能跟猴子交流的。
难道她真的是猴王?
纪初禾不客气地接过,oi到一半,发现了不远处的他:“谢黎?”
“就是不小心踩空了啊,然后我抓着藤蔓一路荡了下来,碰到了这只猴子。”纪初禾坐在横倒在地面的枯树上,动了动不太舒服的脚丫子。
光线往她脚上晃了一下。
“绷带打湿了,会发炎。”谢黎在她面前蹲下,把手电筒给她,“你拿着,我帮你拆了。”
纪初禾“哦”了声,啃着桃子:“你怎么下来的?不会也是没看清路踩空了吧?”
冰冷的脚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激得纪初禾差点大脚丫子踹他脸上。
谢黎将她腿按住,迅速解开被污水打湿的绷带。涂了药的地方混着血迹与脏污,看起来有些吓人。
谢黎用纸巾清理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抬起头,对上了一张鬼脸。
纪初禾正把手电筒抵在下巴上。
谢黎:……
谢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身,他低头一瞥,忽然看见了纪初禾头顶的玫瑰发卡。
他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你戴这个发卡了。”
“我碎碎的头发太多了,没来得及剪。”纪初禾伸手将摇摇欲坠的发卡拿下来,一手按着碎发,想重新戴上。
另一只手里拿着手电筒,戴起发卡来有些不顺手,她按着头发,把东西递过去:“帮我拿一下。”
谢黎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发卡,指尖按着尾端,一挑头发,戴了上去。
“我让你拿手电筒。”
“哦。”谢黎不以为意地接过手电筒,在她旁边坐下,“你手很冷。”
纪初禾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我能伸你钱包里暖和暖和吗?”
“不能。”
纪初禾的那句“小气鬼”还没说出来,冰冷的手忽然被拉着揣进了他的兜里。
谢黎没看她,神色如常:“没带钱包,兜里挺暖。”
纪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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