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傅清聿身边这么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多少有点数。
而等他们出来时,他已经给腾出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贺明漓原先还有些紧张,担心自己哪里没有处理好被人看见什么端倪。看见外面他们都已经下班,她的心直接放回原地。
外面的天早就黑遍了,远远过了下班时间。
她恼怒地瞪了傅清聿一眼,没有再穿丝袜,腿根处隐隐发颤。
贺明漓快要气昏。她应该去跟傅襄同告状,投诉这个人在办公室准备了些本不该出现在办公室的东西,然后让傅爸爸将那些全都没收。
没了它们,她就不信他还能随时随地想在办公室为所欲为就为所欲为。
傅清聿搂过她,带着她走。她腿部使不上的力,被他支撑住。
两人亲密得实在有些旁若无人。
传出的一些他们感情极好的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
“傅清聿……()”
她想了又想,还是要同他计较。
嗯,错了。?()?[()”
贺明漓:“……”
她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坐上车后,直接将头偏开,看也不看他。
夜景都比他好看。
傅清聿倾身过来,拉过她的安全带,扣上的声音响起,他却未曾离开,吻上她的唇,轻磨慢碾。
完全是不知足。
他这般重.欲,贺明漓都难以想象,等以后需要他不得不节制的时候,他该怎么忍?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所上的车才终于启动。
从前收他宝石钻石的时候,虽然收归收,但贺明漓心里还是会感激一下的。现在则不然,她觉得那都是她应得的。
那是她的劳动报酬:)
再多也不嫌多。
现在GF已经进入正轨,念着前段时间容隐在关键时期出手帮忙的事情,贺明漓同他询问,他生日的时候要不要将容先生和……那日在深山别墅里的那位女士也一同邀请来玩。
傅清聿颔首,“他们会来。”
显然是早就做过打算。
“容隐不常在黎城,这回难得在,我便请了他们一块过来。”他解释。
贺明漓想到那日里的那个女人,无法克制地生出了无限的好奇。
一面之后,很是难忘,主要是因为那天的一面之缘,
() 对他们的故事也生出了好奇。这回要是能再见一回,那就更好了。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要送他什么礼物的事情。
贺明漓突然偏头去看他,“诶,老公,我送你一个小贺明漓好不好?”
傅清聿的方向盘险些握不住,手掌颤了下。借着红灯堵住车流,他看向她,凝了她的眼睛须臾,视线缓慢下落至她小腹,眸光微震。
贺明漓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猜到他此时在想什么,她一下子通红了脸,探身去遮住他眼睛,“啊啊啊你在想什么!不许继续想!我是说小陶瓷人!”
她刚才突然窜出的想法,有点敷衍省事的意思,送人礼物竟然还想送个自己模样的小陶瓷人,若对方不是傅清聿,她都要说一句她是不是有点自恋了。
却没想到他的神思一下子飘到了另一处去。
在她的掌心遮掩下,傅清聿阖了下眼,舒了口气。
他还以为……
刚刚那一瞬间跳过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如果怀孕的话,那他们刚刚在办公室里会不会太激烈?有没有影响到?现在需不需要去趟医院……
他低低一笑,也道荒唐。
却又对她无奈。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句这种话。
“贺明漓,你——”
怕他责怪,她直接手动给他闭麦,“是你脑子里不干净的思想太多了!我这么纯洁,你那么污浊的思想都污染到我了。”
她反咬一口,直接扣回一口大锅。
傅清聿都要被气笑。
行,她很行。
“行,你纯洁。”他抬手点了点自己喉结上若有似无的牙印,还有脖颈间被她吻出的点点红痕。
虽是无声胜过有声。
意为,她的纯洁,好像也没有纯洁到哪去?
贺明漓转过头,选择看不见。
她肯定是纯洁的。再怎么污浊,也污浊不过他。
静了两秒,她闷闷地吐出一句:“丝袜,你赔。”
车里传出傅先生笑到不稳的气息。
“预付一下,先一次性支付一百条?”他不以为意地提议了句。
贺明漓咬牙,恨不得扑上去再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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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天地在翻搅,桓锦家中的天地如被隔开一隅。
从深夜里回家,一直到次日中午,偌大的房子里都还安静得恍若无人。窗帘全部禁闭,光线被尽数遮挡,房子里昏暗得不知黑夜白日。
桓锦累得浑身无力,躺在厚重绵软的被子里,有种恨不能睡上三天三夜之感。
她睡得很沉,这是这段时间都没有过的睡眠质量。直到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紧蹙起黛眉,不愿去接。
周拂澜俯身过来,长臂捞过她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本来想挂断,但是看完以后——啧,他还真不能挂。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落,露出他未着衣物的上半身,隐隐的肌肉轮廓在不甚清晰的光线中晃过。
一切都在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何事。
他贴向她颈边,低声道:“你父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