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到民间门有对化学感兴趣的‘人才’消息,弘书很高兴,不过《化学》报嘛……真抽不出时间门弄。
不过,“孤近期可能抽不出时间门编写下一期,不过孤这里还有以前研究化学的记录,回头让人整理一番、抄录一份给你,你给你的友人送回去,可行?”弘书十分和蔼的征求意见。
刘太吉在话秃噜出去后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害怕才刚刚升起,就得到太子如此平易近人的回答,当即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可行可行,多谢太子殿下!小民代友人叩谢太子殿下恩德。”
弘书让人扶他起来:“不必如此,有人能同孤兴趣相投,孤高兴还来不及。你也可以去信同你的友人说,送过去的记录若有不懂的,大可以写信来问孤,孤有时间门会与他回信。”
刘太吉晕晕乎乎的答应了,直到出了宫、一路回到新家,他都还感觉自己还飘在云端上。
还是妻子的温言软语和孩子的闹腾让他重新落地。
“相公,今日入宫如何?”
刘太吉瞬间门眉飞色舞地将今日与太子的奏对详细描述了一遍,当然,为了保持住自己在妻子心中的形象,免不了将自己美化一番。
满足了妻子的好奇和自己的炫耀心后,刘太吉才关心起家里来。
“今日娘将我和弟妹一起叫了过去,说她和爹商量过了,她和爹住正房的一二层,三层给小叔一家住,东厢给咱们。”
来到新家几天,他们已经把前后摸透了,这个院落并没有采用传统的四合院格局,虽然也是四四方方的格局,但实际占地面积并不算大。至于房子,共有两座,一座坐北朝南、面阔五间门、高三层,他们按习惯称之为正房;一座坐西朝东,面阔三间门、高二层,按习惯称之为东厢房。除此之外,在东厢房的南侧、以及大门西边一侧,还有一溜挨墙的平房,分别作厨房、柴房和下人房等等。
而住到新家以后最叫他们惊奇的,还不是建筑格局和宽敞结实的房间门、尺寸,而是每一层竟然都有一个叫做厕所的小房间门,他们能直接在里面的坑位方便,然后用提前准备的水一冲就会很干净。
再也不用恭桶了!
叶大椿说这用的是下水道原理,下水道刘太吉知道,经常会发洪灾的县城都会修排水工程在地下埋陶瓷管道,但他从来没想过,这东西还能修到私人家里来!
这得要多少钱啊!
叶大椿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当时我大伯知道修了这个的时候还去找过太子殿下呢,劝殿下这样太奢靡浪费了,咱们怎么住都行,有这钱还不如给研究所。不过太子殿下说,修这个不是乱花钱,而是想让样式房的匠人们积累经验,为以后的什么城市管道网络工程打基础?我也听不懂,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这也是太子殿下的一个试验,就像即将要并到研究所的那些医学实验组一样。”
刘太吉回忆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摇头,觉得太子殿下太大手笔了,即便要试验、要积累经验,只给医院大楼修一些就好,何必给所有的建筑都修,他可是听说了,不止他们这些独门独户的小院,那些住在客栈楼里的大夫们每一家都有这个东西。
客栈楼,是给主任大夫以下的那些普通大夫们分的住处,其实就是以后的那种家属楼,不过以刘太吉他们的认知来说,只觉得这种布局和客栈的布局比较像,所以私下都称呼客栈楼。
“……我今日和弟妹出去,拜访了几家夫人,他们说,只要能成为医院的坐堂大夫,都能在客栈楼里申请一套房子,就算家里已经分了院子也可以。”刘太吉的妻子声音略微低了些,“我瞧着弟妹似有些心动,那房子也确实不错,虽说没有院子,但住一家几口绰绰有余,弟妹他们住在爹娘楼上,平日到底不太方便。”
至于哪里不方便,成年人大家懂得都懂。
刘太吉有些犹豫:“他们要是住出去,这不就像分家了。”这时候讲究家族,一家子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他也不想让人觉得弟弟好像是被自己撵出去的似的。
刘太吉妻子不置可否,只道:“也就是个想法,怎么也得先成为医院的坐堂大夫再说,你和小叔恐怕还有的磨呢。”
“也是。”刘太吉叹了口气,“原还觉得我颇有天分,来了这里才知道,我也就是个学徒水平,且跟着爹继续学吧。”
他们这些跟着亲人来的晚辈,并没有被直接安排进医院,叶院长说,他们可以继续以学徒的身份跟在各自长辈身边学习出入医院,但医院并不会给他们发俸,当然,他们若是想去京城的医馆应聘坐堂医院也不会管。至于以后若想进医院当坐堂大夫,自然也是有机会的,医院每年会有两次招考,只要通过考试就会聘用。
——考试会由太医院和医院联合举行。
听说若是在医院做得好,还有机会被推举进太医院做太医!他一定得努力,争取成为太子殿下的御用太医!
刘太吉妻子不知道他的心潮澎湃,继续说着自己从其他夫人那里打探的消息:“……对了,听说在咱们来之前,太子殿下才自己花钱办了一场庙会请京城百姓去玩,庙会上还免费送东西!可惜咱们没赶上……庙会上还有抽签,抽中头签的人可以坐太子殿下制作的孔明灯在天上飞!听说过几日就要飞了,相公,咱们到时候带爹娘他们去看看吧!”
事涉太子殿下,刘太吉自是欣然答应,刘元白夫妻也没有反对。
飞行当日,他们全家跟着左右的邻居一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挤到试飞的地点。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是早就圈出来的空地,除了留给热气球的偌大地方,在边缘,还搭起了高台,上面坐着的正是内藩、外藩的汗王、使臣以及洋人。
喀尔喀三部汗王一起坐在最高处,土谢图汗部的汗王旺札勒多尔济问车布登班珠尔:“那玩意儿真的能飞?还能带人飞?”
车布登班珠尔:“当然!我上次在乾清宫亲眼见过的!”
旺札勒多尔济将信将疑,他私下有听说过,车臣汗的这个新汗王在两年前来过一次京城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被吓破了胆子,车臣汗部不但不再暗地里做小动作,还带着人去帮朝廷建去病城!
喀尔喀其他两部对此颇有微词,他们三部虽然归附朝廷,但其实日常来自朝廷的约束并不多,他们在草原上来去如风,朝廷便是想管他们都找不到人,但这次,朝廷却要在他们的地盘上建城,不是以前买卖城那种除了贸易什么都没有的小城,这次的城市规模很大,朝廷还要常年在这里驻兵!
虽然说的是防范北边的鄂罗斯人,但旺札勒多尔济他们还是有些难受。他们没读过书,不知道那些阴谋阳谋的计策,凭借着野性的直觉,他们只觉得去病城就像钉进他们身体里的一颗钉子,有种模糊的预感:去病城发展的越好,他们这些汗王的地位和权利越会被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