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旭深吸一口气,仿佛被烫到了似的往反方向后退半步,一边鼓嘴吐气一边竖起大拇指。等这一口长气息吐完,他表情颇为复杂地竖起大拇指:“算你厉害。”
“所以呢,之前的A类国际赛和现在的区域赛也都是为了周唯?”
谢易初:“昂。”
柯旭表情更复杂了。
所以说有些口子不能开,只要开了,被谢易初这种人碰上,他一准全给你撕开。不用解释柯旭也能猜到他的想法,既然能破例降十五分,那就能破例降二十五分、三十五分。
真够狂的。
不愧是谢易初。
柯旭觉得这下没错了,这就是他会做的事。
谢易初问:“来不来?”
柯旭叹气:“你都跟我说了我还能不参加吗?真上辈子欠你们的!”
十月小长假的最后几天柯旭也过上了早八晚不限的压榨生活。
假期一结束,计院的人回来发现多了一人。
柯旭经历过头几天的女蜗补天,勉强把比赛的整体结构弄懂了七七八八,能帮着做点勘误纠正的小活儿。见人来先嘻嘻哈哈地打招呼,自我介绍报了名字,然后说只是来帮忙的。
可是哪有才熟悉几天就能直接上手的,这也太……
“柯旭,柯、旭……”一个学姐重复他名字,看看他清俊斯文的脸,霍然出声:“数院那边的大一新生对吧?哎我有点印象了,你是不是跟谢易初同届,也是国一前几来着。”
柯旭连连摆手,熟悉两句立马开贫:“不敢当不敢当,谢易初在这我可不敢冒头。”
一句话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反正我们院年年都参加ICPC,正好你又是数院的,今年权当练练手,明年组队我让他们喊你一起。”
“那敢情好,喊我我就来。”
有柯旭在的场子再凉也能聊起来,几句话功夫已经加完一圈联系方式。
往后一段时间里除了上课,空闲时基本都在专用教室做题。
谢易初本专业金融,第二专业选了基础数学,因为之前跟着数院的团队比赛,再加上柯旭这么层关系,数院拿他当半个自己人。
每天被各种各样的课程塞满,大一期间规定要听满的讲座时长申请了免修,不参加班会,一些水课也是能躲则躲,躲不开便带着手账本和笔在课上算题。
总之只要给个能坐的地,谢易初在哪都能学习。
上半学期太忙他很少回金融系,数院那边特批了一个休息室,谢易初从五月份刚来学校就是在休息室住的,比宿舍规格稍低一些,但胜在一个人住,于是便一直在数院住了下去。和金融系同学除了在专业课上很少打照面。
宿舍是上床下桌四人间,没怎么注意的时候就有一位搬去校外了,剩下的两个一个叫张连之,一个叫薛高文。
张连之戴着副圆框眼镜,一米七多,笑起来有些拘谨。薛高文虽然名字里带了个文字,却是个喜欢打篮球,晒得皮肤黝黑的大高个儿。
谢易初和他们关系一般,维持在见面点头的友好上,了解不深,平时只有在宿舍才能聚齐。
推开门,发现两人都在,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像闷了很久的东西都臭在了一起,又馊又酸。
谢易初微微屏息,注意力在地上乱摆着的球鞋,还有堆起来的一次性餐盒上。阳台窗户紧闭,感觉不到一丝风。
“哦谢哥回来了,是来拿东西的吗?”
张连之下意识起身。
他们两人是高考进来的,分宿舍看见舍友名字里有一个
谢易初,震惊了好一会,这和学校门口大屏滚动着的名字一模一样。()
得知他是竞赛特招进来的,全宿舍立刻放弃论年龄排大小,在宿舍群里刷屏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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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易初拒绝不成,眼不见心不烦地随他们喊了。
面对张连之的过分礼貌,薛高文在上铺翻身往下看了一眼,无声地嘁了一句,白眼翻到天花板,挪了挪身子再躺回去。
谢易初视线滑过上铺的薛高文,没说话,去座位上收了两本书塞进书包。他没有在这间屋里住过,更像一个物品临时暂放处,用到时来拿。
如今空落落的桌面摆放着不属于他的东西。谢易初没理,把剩下的几本书和耳机线整理出来,准备带走。
倒是张连之目露尴尬,不自在地看了看床上的薛高文。
“谢哥你以后不回来了吗?”
谢易初嗯声,走到门口走廊上,看着张连之说:“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啊好的好的。”张连之站在门口。
谢易初转身离开。
薛高文一见他走了,从床上一个翻身坐起来,鄙夷道:“张连之你看看自己那副巴结人的嘴脸!”真tm倒人胃口!
不就是一个搞竞赛的,值得那么多人追捧?再说了,学校里竞赛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他最能装。听顾文灿说,谢易初高中也这个样,拽得二五八万谁都瞧不上眼,偏偏一堆女生喜欢他。
“他啊,指不定私底下搞几个。”顾文灿说话的同时挤挤眼,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薛高文莫名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感觉特刺激,嘴上恶狠狠地附和着骂谢易初。
张连之像没听到,坐回桌前继续学习。
薛高文不满他这种无视态度,喂了一声想引起他注意力,见他还是没反应,怒气冲冲地从床上下来去篮球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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