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1 / 2)

九十九由基,一款日常在国外闲逛、游手好闲从不接任务、存在感等同于无的特级咒术师。

有一说一,要不是她本人突然出现并自顾自讲了一段有关「消除咒灵的原因疗法」,夏油杰都快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毕竟他这么忙。

“原来如此。”雨宫律也不知道明白了什么,严肃起了脸。

“所以她的目标其实是甚尔。”

非术师也具备微弱的咒力,这些无法自控逸散的咒力汇聚在一起,就会诞生咒灵。

因此,能够彻底摆脱咒灵的方法有二。

一,让所有人学会控制咒力,最大限度抑制咒灵的诞生。

二,让咒力这种能量从此消失,参考物为因为反向天予咒缚反而一点咒力都不具备的伏黑甚尔。

怎么说呢?听起来很有道理,似乎也具备可行性的样子,但是……

“她连医师执照都没有吧?我不会让甚尔参加这种毫无安全保障的人体实验的。”

说这话的人明明看着就是个坚决反对人体实验,坚信「伤害一个人是错误的,尽管这样做可能有利于其他人」的人道主义者。

五条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中略带好奇:“要是她考上了医师执照呢?”

雨宫律思考了一下,掰着手指细数着条件:“如果她的实验室资质合格、实验内容安全无害、并且求得了本人同意的话。”

重申一遍,他是在公车难题面前不会改变方向的类型。并且再追加一点,家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高于陌生人。

倘若只能选择一方的话,即便被放弃的另一边数量再多,他也会优先选择关系近的。

虽然这种极端情况目前还没有出现。

或许已经出现了,但因为解决难度不大所以没有被察觉?

雨宫律认真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是我觉得甚尔应该不会同意。”

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就算是违规,雪枝也会爬上来揍人的。

“嗯,那没办法了。”毫无根据地将好好一个特级咒术师加入敌方阵营,五条悟轻易做下了定论:“看来只能让安吾和冥冥去勾引九十九了。”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发现自己讲的话那真的是一点儿用也没有,夏油杰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用最后的耐心解释道:“现在绝大多数咒术师都默认甚尔已经死了。”

自从接下暗杀星浆体任务后,术师杀手就再没出现过了,而星浆体的两个护送者却都活得好好的,还能到处兴风作浪。

而这之后唯一见过甚尔的禅院家为了面子默不作声,家庭主夫又显然跟咒术界不搭嘎。

消失近两年的人,跟死了也没区别。

“九十九由基现在在寻找能让所有人掌控咒力的方法。”

“啊!”五条悟一敲手心,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结论:“果然她跟脑花君是一伙的,这下只能看

安吾和冥冥的魅力能不能击败九十九的理想了!”

“啊……”雨宫律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但还是一脸深沉地选择了信任对方的判断:“那就没办法了呢。”

夏油杰为可怜的坂口安吾感到不平:“你们就一定要欺负安吾先生是吗?”

“……哇!”五条悟突然露出略带惊诧中带点儿嫌弃的神情:“所以冥冥就可以了是吗?你可真是人渣啊!”

“……”发现自己被成功带进了对方的思路,夏油杰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随即像是佛了一般整个人平和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后,他微微笑着。

“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美人计是你提出来的吧?而且说到底为什么非要假定九十九是敌人?”

五条悟重新复盘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根据天元的招供、啊不……证词,羂索的目的暂定是通过抢夺杰的身体,用咒灵操术吸收进化的天元,让天元跟全人类同化,完成人类的进化。

勉强算是伟大理想系反派。

再根据杰的供述,九十九由基的目的是让全人类掌握咒力的运转方式。

不一定是反派,但勉强也能算有伟大理想。

所以——

“反正目的一致,她们一拍即合义结金兰也不是没可能吧?”五条悟觉得自己的思路一点儿毛病没有,并十分记仇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受的委屈。

这不就风水轮流转了么!

“我早就说过脑花君就是馋你的身子吧?你不信就算了还叫我滚!”

像是夏油杰曾经做过的那样,他露出并不疏离也并不礼貌的微笑,指着门口义正言辞道:“杰,不想参加就出去。”

雨宫律回忆起了当时的场面,发现自己也是被否决了猜想的一员,于是选择跟五条悟站一边,同样露出了谴责的眼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愿意接受现实的夏油杰皮笑肉不笑,看似游刃有余地施施然狡辩道:“别擅自篡改我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很无聊的样子,礼貌性地征询一下你的意愿罢了。”

五条悟视线不转,本人却凑到雨宫律耳边大声密谋:“看他那副拼命狡辩的丑恶嘴脸,看着真可怜啊。”

“嗯,真可怜啊。”雨宫律微微勾起嘴角,轻轻应了一声。

夏油杰移开视线,假装没听见那些个恶评,继续辩解:“还有,不要说得那么暧昧,那东西只是想要咒灵操术而已。”

所以这跟想要杰本人有什么区别?

雨宫律思考了半晌还是想不明白,于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杰,时代变了,男性也要保护好自己。”

毕竟众合地狱里针对男性的性/犯/罪者虽然占比不算大,但总量也不少呢。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按住自己肩膀上的手,认真道:“你先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再来跟我说这种话。”

不是很想听一身和服的老古董说什么「时代变了」这种新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