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来玩一场「国王」游戏了吗?我亲爱的市民们?”
慢悠悠的语调从镜子里传来。
东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要干什么?”
李箱目不转睛看着镜子:“你现在是在惧怕吗?”
他知晓东郎并非真的在提问,那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态度,东郎已经意识到不妙了,事情将超出他的控制,却不愿相信这个摆在眼前的答案。他在希望李箱否定他的猜测,但李箱没有,反而是直接点破了他那一秒的却退。
“东郎,你不觉得你看着镜子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吗?”东郎进入房间之后,李箱第一次不通过镜子,而是转头直接看向东郎。
乌黑的眼珠淡漠地注视着他。
直到这时,东郎惊觉自己被镜子里的人牵住太长时间了。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鞋尖距离镜子只有半个脚掌的距离——这还是他刚才后退拉开了点距离的情况,如果是之前,那他恐怕根本就是整个人都贴到镜子上去了。
他在这段注视镜子的时间里,一步步无知觉地接近着对方的世界,要不是李箱点出这一点,恐怕他就是什么时候真的抬脚跨过那道边界,由执棋者变成棋子,都不会察觉到。
他原本可是只想给李箱送完东西,粗略扫一眼镜子里的发展情况就离开的。
意识回笼,东郎背后隐有一丝冷汗。
“长久地注视星星的人,自己也会想成为群星的一员。”他喃喃道,“这也是某种神明潜在的特质?可怕的吸引力?”
他呼出口气,自我调侃:“不过,也有可能是人类自身对神秘未知的存在,天生的好奇和探索欲。”
谁能抵挡一个活生生的神出现在面前,而不好奇地盯着一直看呢?
他在想什么?他如何执行权柄?他是否真的具备人类意志和人类情感?在茫茫宇宙之中,如他这样的存在又有多少?
没人会不好奇这些。
东郎不得不承认,不仅仅是为了反抗他自身注定被抹消的命运,他自己本身就对对方很感兴趣。
但再感兴趣也不能真的放任自己继续沉迷其中。
他转身快步向外走去,“看来我得提前进行下一步的准备了。”
短暂遭受打击之后,他迅速接受了计划可能要脱轨的现实,并且准备先一步预留后手。趁着对方还没有打破镜子前。
......
镜子里,荒殿一正站在一排人质前。
他们分别是:一脸懵逼的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一脸懵逼的韦恩集团最年轻CEO提姆·德雷克;一脸沧桑的瘸腿警长;一脸生无可恋鼻青脸肿的狂徒尼尔森......
达米安挣了挣捆住自己绳子,一脸难以置信:“为什么要绑我!”
他在学校里,看到他们哥谭的恐惧威胁全城,还什么都没干就被一个红头发的女人从天而降一拳打晕绑走,重点是——
他什么都没干!
荒殿一:“那不然我送你回去上课?”
听到上课脸下意识青了一下的达米安:“o!!!”
荒殿一:“那不就得了,老实待着。”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也是个义警,义警都不老实,干脆全抓了算了。
现在整个世界都得听他的。
接到荒殿一这边的指令,虽然不太明白情况,对方也没解释,边狱巴士的罪人们还是立刻让堂吉诃德带着以实玛利还有良秀三个人赶往医院。
一辆喷着LimbusCompany的囚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拿着骑枪的金发女人满脸开朗的把手里的武器杵在地上,一脸灿烂宣布:“诸君,吾乃堂吉诃德,在吾等国主的铁骑之下臣服吧!”
以实玛利看向另一侧潇洒披着外套,手握太刀的黑发女人:“她连临时被叫出来加班都这么兴奋......分院还有一堆工作没做完啊......”
三个衣着相似又不那么相似的奇怪女人站在医院门口,引起了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警戒好奇的目光。
一位前台接待护士和她们三个保持了一段距离,好心询问:“是挂精神科吗?”
周围好像没有什么漫展,那只能是来挂精神科的了。
这年头连精神病人都会成群结队上医院了啊。
正感慨着,身后莫名响起一阵骚动。
良秀目光锐利地按在太刀上:“优雅而迅速的完成主管的任务。”
“森·罗·炎·象。”
一脚后撤,火红的刀光伴着热浪刮过护士的脸颊。
所有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人们呆滞的看着一只硕大的虫子从他们之中冲出去,又呆滞地看着女人一下将虫子插在地上。
漂亮的金发护士回头看了眼,腿一软瘫在地上。
一半人一半蟑螂的怪物距离她只有不到半臂的距离。
“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的生物,”良秀踩着血浆迸射的虫子,吸了口烟,回头看向以实玛利,简短道:“记·要·费。”
以实玛利理解了一下良秀的缩略语美学,“你是说,回去记得管主管要加班费?”
良秀点头。
以实玛利:“......”
#下次出任务的时候我的队友可以要正常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