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南巡”后,夏浅画每日都刻苦读书,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前往都城与姐姐相见。
她等了好多年,皇帝再也没有来夏府。但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即将奔赴都城参加科考的前一年,她收到了来自都城的书信。
是姐姐写的。
信上言,姐姐有了自己的府邸,邀请她去都城公主府作客。
她可以提前动身前往都城了。
夏浅画当即修书一封,书信应该会比她先行抵达都城。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在窗前呆愣了一个时辰,同时伴着傻笑。
“小姐,您都一个人坐那笑半天了,到底什么喜事这么好笑?”
涓涓适时打断,不然的话她怕自家小姐就这么傻了。
夏浅画回过神,不满的轻哼一声,“你不懂,我就要见到儿时好友,这种喜悦无可比拟。”
这时候,管家来找她,说是娘亲叫她去趟主屋。
夏浅画提起鹅黄裙摆,迎着暖风在长廊上欢快的跑着,谁都追不上她,不一会儿功夫她就跑到主屋了。
“娘!您找我?”
夏夫人朝她招招手,“听说你过两天就要动身了?”
“是啊,娘,我在都城的落脚处已经找到了。”
夏浅画依旧沉浸在喜悦里。
夏夫人拉住她的手,眼神带着慈母的爱意,“娘给你备好盘缠了,再给你多待几个小厮护卫。”
“不用的,娘,人家去赶考的都只带一个书童。我让涓涓跟着我就好了。”
她跪坐在夏夫人身侧,低头枕在娘亲的腿上。
夏夫人拿她没辙,“涓涓怎么保护你?”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还能保护涓涓呢。”
母女俩刚说两句体己话,夏员外就来了,府里的银钱都在夏夫人那,他也没有准备盘缠的条件,但是他给宝贝女儿寻来一把宝剑。
夏浅画拔剑挥了两下,“不错诶,谢谢爹。”
夏员外板着脸,故作严肃,“此去路途遥远,你要小心,别跟在府里似的迷迷糊糊。”
“我哪有。”
夏浅画收起宝剑跑回夏夫人身边,告自家爹爹的状。
母女俩自然是一致对他,夏员外面上不满,可府里人都知道他乐在其中。
原本,夏浅画是要乘马车直接走旱路,不承想,她出发之际,府上来了几个人,老样子像是高门大户的护卫。
来者自报家门,原来是二公主的命令,让她们来迎接夏小姐,护送她安全抵达都城。她们与书信同时南下,还是信先到了。
为首的护卫手里拿的确实是南宫云裳的玉佩。
夏夫人却把自家女儿拉到身后,摆出保护的姿态。
“公主殿下盛情,我们心领了。可我们浅画到底是女儿家,与诸位一同上路怕是不太方便。”
虽然有玉佩,夏夫人还是不能放心。
那紫衣护卫了然的笑了,当即撤掉束发缎带,露出女儿家的仪态。
“奴婢紫珊,奉命护送夏小姐。只不过路上乔装打扮,为了好办事。”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