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哥哥都是病娇(1 / 2)

家兄嬴政 长生千叶 10646 字 12个月前

齐国特使坠水而亡的时候,斗甯合该已然下狱,这也是斗甯洗脱嫌疑最有利的证据。

可如今按照王翦的说辞,斗甯的嫌疑瞬间更大了,不止如此,还凭空多出了许多的疑问。

樊於期为何要帮助斗甯?说白了樊於期的做法,便是给斗甯打掩护,两个人应该以前就识得,那日在圄犴之中,两人却装作客客气气,一副才相识的模样。

王翦拱手道:“成小君子,卑将并非搬弄是非之人,只是卑将觉得其中有疑,所以便探听了一二,又因着成小君子对卑将有恩,此事事关成小君子的兄长,卑将不想隐瞒,这才将此事告知成小君子。”

成蟜回过神来,点点头道:“蟜虽认识王翦大哥不足几日,但是深知王翦大哥的为人,绝不是搬弄是非之徒。”

“多谢成小君子信任。”

成蟜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便道:“王翦大哥,蟜想去见一见樊将军。”

王翦是个聪明之人,他并非有勇无谋,成蟜一提出来,他便知晓成蟜的用意,成蟜是想去探一探樊於期的口风。

王翦有些为难:“不是卑将阻拦成小君子,只是……樊将军当时将罪责推在卑将的头上,便是有意隐瞒此事,所以成小君子便是去问,兴许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成蟜一笑,颇有些胜券在握的意思,道:“王翦大哥不必担心,蟜……自有法子。”

成蟜可不是一般人,他五感敏锐于常人,又有大傩伥子玉佩在手,询问樊於期只是想要打草惊蛇,樊於期便是口头上不说,心里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心声,到时候还不是被成蟜清清楚楚的听了去?

王翦奉命保护成蟜,便跟着成蟜一道离开了路寝宫。

樊於期正在章台宫大门口训话,成蟜走过去,遥遥的招手,十足热络的道:“樊将军!原来你在这里啊,真是叫蟜好找!”

樊於期看到成蟜,又看到跟在成蟜身后的王翦,心理活动立刻便来了。

樊於期:【王翦这小子如何跟着若敖成蟜?若敖成蟜今日来找我,怕不是王翦说了些甚么?】

樊於期心理活动剧烈,面子上笑道:“成小君子,不知可是要出宫?”

成蟜一笑:“不不,蟜不是要出宫,是特意前来寻樊将军的。”

樊於期:【寻我做甚么?难道真是王翦说了甚么?】

樊於期干笑道:“不知成小君子可是有要事要吩咐?”

成蟜笑眯眯的道:“并非甚么要紧事儿,只是顺道路过,与樊将军打个招呼。是了,前些日子,我家兄长因着犯了夜,被抓进圄犴之中,真是麻烦樊将军了。”

“哪里的话,”樊於期看了一眼王翦,道:“都是樊某手底下的新兵蛋子不懂事儿,这才冲撞了甯君子,把甯君子抓入圄犴这肮脏之地,甯君子贵为楚国副使,何其尊贵,樊某真是惭愧呢!”

“诶,”成蟜装作甚么也不知情,道:“樊将军,您可别这么说,若不是当时我兄长被

抓入了圄犴(),就要扣上谋杀齐国特使的罪名了!这帽子如此之大?()?[(),我兄长还不被压趴下来?说到底,都是樊将军您的功劳!”

樊於期:【看来……王翦并没有多说甚么,成蟜并不知我与斗甯的干系,也不知是我将斗甯抓入圄犴,掩护的斗甯。】

成蟜将樊於期的心声读的一清二楚,不必多说,樊於期与斗甯早就认识,而且樊於期抓斗甯入圄犴,为的便是掩护斗甯,至于掩护甚么不言而喻。

成蟜已然把自己要打听的,全都打听到了,便不再多话,转身急匆匆离开。

王翦跟在身后,道:“樊将军口风很严,成小君子这般打探恐会无功而返。”

“不,”成蟜幽幽的道:“蟜已然清楚了。”

王翦奇怪,方才他也在场,樊於期分明甚么也没说,成蟜却说自己已经清楚了。

成蟜埋头往章台宫的公车署而去,直接登上轺车。

王翦道:“小君子这是要出宫?”

成蟜干脆利索的道:“出宫,去别馆。”

王翦听到别馆二字,立刻便想到了斗甯,便想到了昨日的那个亲吻,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拱手道:“是,小君子。”

骑奴驾士赶车,王翦护卫,成蟜一行人立刻赶到了别馆。

斗甯惊讶的看着匆匆而来的成蟜,拉着他进入屋舍,道:“蟜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王翦,面容与平日里无异,仿佛昨日的意外并不曾发生一样,微笑道:“王翦将军也来了。”

成蟜面容有些许的凝重,道:“兄长,有些事情,蟜想与你单独谈谈。”

他说着,看了一眼王翦,道:“有劳王翦大哥在外面守着。”

“是,小君子。”

成蟜拉着斗甯入了屋舍,关上大门,斗甯笑道:“蟜儿,是甚么事情,如此的郑重,还怕被旁人听了去不成?”

成蟜凝视着斗甯的双目,道:“兄长,是关于齐国特使坠水一事。”

斗甯的面色陡然一僵,随即道:“哦?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定下了么?齐国特使是因着醉酒,失足溺水而亡,如今齐国使团已然离开,还有甚么可说的么?”

成蟜幽幽的道:“兄长,齐国特使当真是失足溺亡的么?”

斗甯维持着笑容:“蟜儿,你到底要说甚么?”

成蟜又问:“兄长当真是被王翦抓入圄犴的么?”

斗甯的笑容慢慢消失,凝视着成蟜,没有立刻说话。

成蟜第三次开口询问:“兄长与章台宫卫尉樊於期将军,可是旧相识?”

斗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袍,面容还是那般的平静镇定,但一切都瞒不过成蟜的眼目,斗甯显然是心虚了。

成蟜再次开口道:“兄长被抓入圄犴,根本不是王翦所为,而是樊於期为了掩护兄长,给兄长开脱的一个借口,对么?因着兄长当时便在章台宫湖边,齐国特使并非失足落水,而是……”

他说到这里,

() 斗甯突然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开口道:“对,是为兄推齐国特使下水,眼睁睁看他在水中挣扎,想要呼救,一张嘴却灌入一口一口的湖水,最终呛水溺亡的。”()

成蟜听着斗甯平静的回答,一瞬间只觉得一股麻嗖嗖的凉意爬上脊背,因着斗甯的嗓音太过轻快,透露着一股回味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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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蟜蹙眉道:“兄长,你为何要杀齐国特使?”

“为何?”斗甯的笑容终于收敛起来,阴测测的道:“因为他令为兄的宝贝弟亲受伤了!他该死。”

成蟜恍然大悟,那日齐国使团要打斗甯,自己前去阻拦,被打了一下,隔着厚厚的衣裳,其实并不疼,最后被嬴政给抱走了。

斗甯轻声道:“齐国特使嚣张跋扈,难道不该死么?为兄的蟜儿真真是聪明,为兄本以为天衣无缝,这样都被你查出来了。”

成蟜见他承认,心中十足的感叹,果然,斗甯是为了自己。

“可……”成蟜蹙着眉头道:“那可是齐国的特使啊,还是齐国国相后胜的门生,兄长你这样做,万一哪一天事情暴露,齐国不会放过兄长的。”

斗甯一笑:“蟜儿,你这是在关心为兄么?”

他垂下眼目,幽幽的感叹道:“蟜儿如此关心为兄,为兄真的很欢心。那么多年了,为兄离开家那么多年了,受尽了苦楚,还以为与蟜儿分别的时日太长,蟜儿会忘记为兄,淡忘这份手足之情,幸而蟜儿你还关心着为兄,为兄真的很欢心。”

成蟜揉了揉额角,道:“兄长,齐国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兄长只是一个副使,若敖斗氏那副模样,但凡有事,绝对不会维护兄长,反而会将兄长推出去顶包。”

“蟜儿放心,”斗甯眯起眼目,平静的道:“这些为兄已然仔细思量过了。再者,这件事情你以为秦王便不知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