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看热闹不嫌事大,整个人天天都倍精神,要是谁能给她捎点花生米来那就更好了。
带着美好的畅想入睡,谁料她第二天再睁眼来时,却是听见了一阵鬼哭狼嚎。
唐淼一个轱辘从干草堆上爬了起来,整个人瞬间清醒,发生什么了她错过什么了?
嗖嗖地的跑到栏杆边,唐淼踮着脚奋力地将头往外挤,结果打眼一看,好家伙,外面的局势这么猛吗,四皇子本尊进来了不说,还带来了个消息说二皇子畏罪服毒自尽了?
唐淼双目瞪得圆鼓鼓,都惊讶得快合不拢嘴了。
上辈子二皇子和四皇子斗得凶,可也不至于这么凶,一切都好像被人为加速了一般。
想到这,唐淼的思绪渐渐发散了开,这一切……会不会是秋秋的手笔?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
一下子没了两个竞争对手,剩下一个寻死未遂的老七,现在还在府里禁闭思过。
三皇子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他活这么大,就没这么顺过。
“崇柯啊,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那天叫我佯走侧听,只怕我现在还被老七给耍得团团转。”
三皇子拍了拍周崇柯的肩膀,心中那叫一个欣慰,有此良臣,何愁大业不成?
仔细想想,好像自从收揽了周崇柯做心腹,他就在其提醒下接连避开了不少大坑,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变得事事顺遂了起来。
这么一说,周崇柯还真就是他的福星!
三皇子大手一挥,当即许诺,他日若他得位,必将少不了周崇柯的好处。
周崇柯脸上感激不尽,心中却不屑一顾,自个儿都是一盘菜,还想要把他给端上桌呢。
事情发展到如今,他也算是看出了一点端倪了。
怪不得虞秋秋让他到三皇子这来卧底,这前前后后,她光凭着三皇子这一个支点,竟几乎是撬动了全局。
四两拨千斤,走一步看百步,论手段,论智谋,那女人无一不令他心惊。
他可以确定的是,虞秋秋定然是在下一盘大棋,只是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周崇柯捉摸不透,却不由得拭目以待了起来。
“崇柯,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三皇子现在已经养成了行事之前先问一问周崇柯的习惯。
周崇柯不由思索建议道:“经此一役,七皇子虽然元气大伤,但也绝对不容小觑,从其在那样的境况下,还能凭借一己之力将二皇子和四皇子拉下马便可窥见一斑,为今之计,需得趁其休养生息,乘胜追击。”
三皇子听后深以为然,那老七平日里闷不做声的,结果一发起狠来就搞了个大的,还真就是应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
“周卿言之有理,你的意思是我们接下来?”三皇子看向周崇柯,目露询问,他知道要乘胜追击,可是怎么追啊?
周崇柯:“……”
特么的,最讨厌和蠢人说话!
他都提示道这份上了,这人脑袋长了就不会用一下的?怎么什么事都要他来想?
周崇柯深吸了一口气,心下有些不
耐烦,却也只能按压下,继续提点道:“近日的事,殿下也应当看见了,虞相影响之大,在朝中可谓是一呼百应。”
“陛下如今正值壮年,只怕是仍旧无意立太子,殿下若想上位东宫,势必就得走群臣拥立的这条路子,而虞相……”
周崇柯点到即止,索性三皇子这回是终于开窍了。
只见其眸光一亮,压低了声音:“你是说,拉拢虞相?”
……
是夜,虞秋秋身披玄色斗篷,再次来到了唐国公府。
是的,再次。
唐国公见了她,没有了最初的惊讶,挥退众人,亲自给其沏了杯茶,俨然是座上宾的待遇。
虞秋秋摘下兜帽,接过茶盏,不卑不亢,不见半点拘谨。
唐国公眉梢微挑,颇有些刮目相看,此女子之定力,就是放在男子之中也不多见。
人人都道虞家的姑娘是个草包,只有虞青山自个儿在那天天吹嘘自己女儿哪哪都好,连文武双全都敢吹,如今近观,却不曾想虞青山吹嘘的竟都是真的。
天知道那天这姑娘提溜着个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他唐府,他有多么活见鬼,好在这事到底过去也有一段时日了,他唐得胜纵横沙场多年,不说见多识广,也不至于过了这么久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大惊小怪,算是说服自己接受了虞秋秋传闻和真人之间的巨大反差。
在唐淼入狱的前一天,虞秋秋便将那日与陆行知同去围剿的禁卫军副统领抓来交给了他。
这些时日,所谓的禁军副统领不知所踪,完全是他们人为的结果。
多日按兵不动,再加上朝中的疾风暴雨如今也已经步入了停歇,对于虞秋秋此番的来意,唐国公隐隐约约猜到了些。
果不其然,虞秋秋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后露出了微笑。
“时机已到,国公爷可以收网了。”!